如今發生了這麼奇怪的事,錢靜蘭當然得趕緊的確認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弄錯了,還是哪裏出了故障。
她這麼一調查,就發現,自己藏在銀行保險櫃裏的股權書赫然已經消失不見,而自己的戶頭上則多了3億多的現金。
她再去找自己的律師,律師告訴她,的確有轉讓股權這回事。
律師說,是錢靜蘭自己跟一個陌生的男子一塊來找的自己,來的時候,錢靜蘭已經和那男子簽好了轉讓股份的協議書,隻需要他做個公證就可。
錢靜蘭的律師還說,當時他看到那個轉讓價格的時候,大吃了一驚,苦勸她改變主意,不要賣。因為,那個價格實在太低了。但錢靜蘭卻堅持要賣,還說,那買她股份的男子是她關係最親密的友人什麼的。
律師就誤會了。
誤認為那男子是個得到錢靜蘭青睞的幸運兒。
所以,律師替他們做了公證。
律師還拿出了十分規範的股權轉讓公證書給錢靜蘭看,這份公證書東河市公證處也有一份。
錢靜蘭整個兒的傻了。
她懷疑是有人串通起來偷偷的以不可告人的手段低價偷竊了她的股份。所以,她向相關部門及申進藥業提出了最嚴正的抗議,必要時候,她要以法律手段捍衛自己的全力。
但申進藥業及新股東石少山提供了詳盡的股份交易過程中的音頻視頻證據及一切合法手續。
視頻顯示,的確是錢靜蘭自己從銀行保險櫃裏取出了股權證明,並與石少山進行了交易。還做了周密的公證。
她在銀行租的那個保險櫃防護措施很嚴密,不但要錄入指紋。還要確認眼睛及輸入繁複的密碼。
不是錢靜蘭本人,想要拿到保險櫃裏的股權證明。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錢靜蘭懵了。
難道真的是她自己賣了自己的股份嗎?可是,自己為什麼就沒一點點的印象呢?
她堅信,自己肯定是中了前夫王申進的陷害,王申進一定是用了什麼詭異的手段,將她的股份給騙到了手。
所以,她去找王申進要說法。
她不相信,多年的夫妻,王申進會不講半點情麵。
她失望了。
王申進很冷酷,在與她發生爭吵後。甚至動手毆打了她,還讓人將她從辦公室裏趕了出來。
這跟她記憶裏的王申進太不一樣了。
王申進雖然性格自私果決,但對她從來不曾這樣惡劣過,那15%的申進藥業的股份,甚至是他對她做出的讓步,是她同意跟他離婚的一個條件。
如今,他竟然動手打他,還讓人粗暴地將她從辦公室趕出。
錢靜蘭對此深深地懷疑。
她後來越想越覺得現在的王申進像是換了個人一般,種種細節跟她記憶裏的他都有相當大的差異。
她便給他打電話。表示了這樣的質疑。
隨後,她便被厄運所困擾。
她整夜的做噩夢,一合眼便夢到有厲鬼過來索命,夢境是那樣的真實。以至於讓她分不清究竟是夢還是現實。
這讓她怕極了。
為了不讓自己睡過去,她甚至連床都不敢沾,喝大量的咖啡提神。即便如此。她還是避免不了恍惚間看到厲鬼過來扼斷她脖頸,撕裂她軀體。整日嚇得魂不附體。
更要命的是。
從前兩天開始,又一件咄咄怪事上身。
她會在混混沌沌之間不覺然的實施自殺。
有好幾次。她是在用刀子割開自己手腕,將自己脖子即將套入繩套之時忽然醒過神來。
就在她乘坐公交車來十指道的路上,還發生了兩次驚險事件。
一次是,她出了家門,剛走到路邊,突然的就失去了意識,再醒來,發現自己倒在馬路中間,一輛車險險就要撞到她的身上去。
另一次是在公交車上,她忽然的打開窗戶,就要從疾馳的公交車的車窗裏一頭紮到外麵去。幸運的是,跟她坐在一起的人及時的拉住了她,這才避免了一場慘禍。
錢靜蘭正在講述著。
她的眼睛忽然之間如被一層黑霧遮蔽,臉上的神情一下變得木然詭異。
董飛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