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花錢養你們,是讓你們專門來考驗我的?”周靳禮語調不急不緩,“這個項目你既然勝任不了,那就從底層學起。”
好不容易熬到項目經理的位置,直接被打回原形。
“董事長,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出去。”周靳禮語氣不容反駁,雖不嚴厲,但卻像極了一把鋒利的刀子,割人心口。
蔣呈有眼色的做出一個輕的動作,斷然不會允許他在這裏繼續打擾周靳禮。
人離開後,周隨散漫淡笑,“真就一點機會都不給人留?”
項目經理因錯被貶,那麼他在公司裏就不可能再有出頭的機會。換而言之,一輩子都隻能做最基層的職員。倘若他選擇辭職,頂著被貶的帽子從YU離開,哪家公司敢要他。
“YU不養無用之人,能者居之。”
“那你把他手裏的項目撤了,誰來接手?”
他抬眸,笑得有些嘲弄,“你猜YU為什麼能在兩年之內坐到港城金融界的頭把交椅。”
“YU”從來不缺有能力的人才,國外科技公司上市的差事是塊大肥肉,公司上下巴不得這差事輪到自己頭上。
這不,前腳項目經理剛出去,後腳就有人來主動請纓。
周靳禮有工作要忙,沒時間陪周隨胡鬧,“什麼事?”
“當然是你的終身大事。”
周靳禮眼風一凜,語氣沉冷,“看來二叔最近對你管教的有些過於鬆散。”
“咱哥倆聊天能不能別提家裏那老頭。”周隨一臉欠兒吧唧的湊上前去,“你猜我剛才見了誰。”
周靳禮沒回應,懶得搭理。
“杭繡師,我剛才可是看見杭繡師了。”
這話一出,周靳禮正點煙的手頓刻一滯,隨即一副雲淡風輕的姿態,“所以?”
“所以你是不是該告訴我,杭繡師是不是我未來嫂子。”
他沒片刻遲疑,“是。”
“臥槽,還真讓我猜準了。自從那晚在藍河你把人家就在房間裏我就知道,要不是真看上了,誰能上的了你的床。我還真是眼光毒辣,早就說你對杭繡師的心思不純,果不其然。”
“你大中午跑來就為了問這事兒?”
周隨不可能暴露自己間諜的身份,自然不能坦白了告訴周靳禮他是過來替杭虞打探消息的。
“事關咱們周家未來的女主人,這可是頂頂大事,當然值得我大中午的跑一趟。”
周靳禮吐了口煙圈,煙霧繚繞之下,那張輪廓分明的五官更顯鋒利硬朗。
“連你都看的出來,她不會不懂。”
“哥,那你既然中意人家,幹嘛不攤牌,喜歡就追唄。”
他長指彈了下煙灰,眼中閃過一片寒冷,“攤牌?我中意她,她就也能中意我?”
周隨腦海裏浮現杭虞剛剛那張略顯難看的臉色,聽到周靳禮的名字,她明顯分外排斥抗拒。如此想來,好像的確不能。
“不是,人家總共也沒見過你幾次,你對人家一見鍾情,總不能也讓人家對你也死心塌地吧。她現在不喜歡你,那你就放下身段兒去追唄。老是端著架子,誰敢跟你交心。”
他黑眸微眯,眸光意味不明,“她必須死心塌地,這是她欠我的。”
在他的認知裏,杭虞當初的不辭而別就是拋棄,他也因此險些喪命。所以當周靳禮再遇杭虞的那一刻,他的愛裏多多少少都會參雜些許扭曲複雜的情愫。
周隨覺得周靳禮這話屬實荒謬,覺得倆人不過萍水相逢,人家杭虞怎麼就欠上他了。
“嘁,就你這樣的,我要是杭繡師,我都懶得搭理你。”
周靳禮淡嗤,“我稀罕你搭理?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周隨一臉為他好的樣子,苦口婆心勸道:“我說真的,人家杭繡師對你可半點興趣都沒有,你別老端著架子,該出手時就出手。”
“不重要,我對她有興趣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