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珩舟放輕了步伐悄悄上樓,屏住了氣息。
悄悄站在二樓長廊的轉角口,靜聆聽逐漸靠近的輕緩腳步聲,蓄勢待發——
“站住別動!”
“呀!”
幾乎是同時的,當宋珩舟迅捷地自轉角口旋身而出的大聲喝止時。
一抹嬌小的白色身影也發出略顯虛弱的驚呼,隨即無力地跌坐在地。
“是你?”
怎麼也沒料到,連個傭人也沒有的空蕩大宅內,他這個小妻子竟會獨自一人在家。
“不要緊吧?”
看著顯然是被自己給嚇著的人兒,宋珩舟驚訝之餘也有些歉疚,伸出手想扶薑綰起身。
“我......又在做夢了嗎?”
眨眨眼,薑綰望著他朝自己遞出的厚大掌,卻遲遲沒有動作,隻是有些恍惚地輕喃。
“你在說什麼傻話?”
蹙層看著她迷蒙的小臉,宋珩舟這才發現有些不對勁。
僅穿著一身單薄白綢睡衣的薑綰,微微汗濕的蒼白小臉上浮著異樣的紅潮。
宋珩舟伸出手探上薑綰的額頭。
“你發燒了!”
手掌上傳來的溫度竟讓宋珩舟感到燙手。
宋珩舟沉下了臉口氣活像是在指控犯人。
“你……怎麼會在這兒?”
直盯著他的臉瞧,薑綰顯然還處在恍惚的狀態。
“這是我家,我想回來自然就在這兒了。”
“倒是你,生病了不躺在床上好好休息,沒事在外頭亂跑做什麼?”
該死,她居然還穿得那麼單薄。
宋珩舟脫下西裝外套罩在薑綰纖細的肩頭上。
見她隻是傻傻地望著自己,索性一把抱起她嬌小的身子,引來薑綰訝然的輕呼。
“呀!放、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薑綰微微掙紮著,自暫光踝的纖足在半空中踢呀踢的。
雙手卻又因害怕跌落而緊緊環住了宋珩舟的頸項,不禁牽動了他心底一陣細微的騷動。
薑綰玲瓏有致的微燙身軀緊緊靠在宋珩舟懷中。
輕輕吹拂在頸畔的,是薑綰溫潤如蘭的吐息,。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刺激著宋珩舟的感官。
讓宋珩舟敏感地察覺,此刻溫順依附在自己懷中的,可不是什麼“娃娃”,而是有著足以吸引並毀滅所有男性理智的成熟誘惑。
思緒不受控製地回到新婚那夜,自己因一時衝動而品嚐了薑綰的唇、輕探了她的身子那香馥甜美的滋味。
不禁令佳人在懷的宋珩舟微微失神。
“唔!好冷……”
懷中柔馥的身子微瑟縮了下,打斷了宋珩舟莫名的綺思,也叫他心虛地自責。
該死,薑綰還病著呢,自己竟還在胡亂想些什麼?
“病人就該乖乖躺在床上養病,你別想再亂走。”
有些心虛地宋珩舟沉聲道,對於薑綰不懂得愛惜自己而微惱。
“可是……我口渴……”
麵對宋珩舟嚴肅的麵容與沉冷語氣,薑綰有些畏怯地縮了縮肩頭,卻仍是小小聲地為自己辯駁。
“口渴?口渴喚方姨或劉婆拿水來下就好了?”
“我每個月付那麼多薪水,總有人會照顧你吧!”
說到這個——此時此刻,那些他高薪聘請來的傭人又都上哪兒去了?
不論那些人究竟上哪兒去,宋珩舟清楚知道,他們很快就要麵臨失業了!
送走了緊急前來看診的特約家庭醫生,宋珩舟神色不善地佇立在主臥室門口。
宋珩舟若有所思的審視,讓躺在大床上的薑綰緊緊揪著羽絨被,像隻安靜乖巧的小兔般動也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