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宋珩舟和她,不是已經離婚了嗎?
當年夏綰離開的時候,明明有再三確認過離婚協議書,該簽的地方她都簽了,怎麼……怎麼宋珩舟和她到現在還是夫妻?
不得已帶著突然出現的“前夫”回家。
一進門,夏綰就膽小地借口煮咖啡而躲進廚房,看著壺中因熱氣蒸騰而直冒泡的開水,滿腹疑問也像泡泡般一個個浮上心頭。
“看樣子,這幾年你過得還不錯?”
廚房外傳來宋珩舟的聲音。
打量著夏綰位在東村的住所,小小的公寓雖然空間不大,但布置得簡單溫馨,很有她的恬淡風格。
閉上眼,宋珩舟有些懷念地呼吸著空氣中專屬於夏綰的淡淡芬芳,四年來懸宕在心頭的大石終於落地,緊繃疲憊的身子也漸漸放鬆了下來。
“紐約是個不錯的地方,我滿喜歡這樣簡單的生活。”
深知再躲下去也不是辦法,夏綰端上剛煮好的咖啡。
麵對宋珩舟,夏綰仍顯得有些不自在,心頭卻因他眼下的疲憊模樣有些擔憂。
“你還好吧,看起來好像很累?”
“是有點累,不過不要緊。”
宋珩舟自沙發上坐直身子,接過夏綰遞來的咖啡。
宋珩舟望著夏綰恬靜的身影,久久才又吐出一句話。
“你過得不錯,我卻糟糕透了。”
“咦?什麼。”
夏綰聽出宋珩舟話裏的怨念語氣,有些無措,旋即想到——
“難道是我當初簽的文件有問題嗎?”
所以宋珩舟才會千裏迢迢地追到M國?
“文件?”
知道夏綰口中說的是那紙早被他撕成碎片的離婚協議書,宋珩舟一雙厲眸眯起,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
“沒錯,的確是大大有問題!”
“對不起,是我漏簽了什麼地方嗎?還是資料沒齊全……”
“這幾年在紐約,你應該認識了不少新朋友吧,和人群相處也不會不自在了?”
不理會夏綰的問題,宋珩舟突然反問。
想起稍早看到她與樂團團員相處融洽的情景,對這樣的改變看似欣慰又像是苦惱。
“呃,是、是呀。”
夏綰乖乖點頭,這些年獨自在外生活的確讓她成長不少。
“很好。那、交男朋友了嗎?”
宋珩舟的口氣像極了偵案中的警察。
“男、男朋友?”
夏綰愣住。
“或是心儀的對象,有嗎?”
不顧夏綰的怔愕,宋珩舟繼續問道。
“心儀的對象?沒、沒有呀。”
不明白宋珩舟為什麼這麼問,不過看在他認真嚴肅的眼神,夏綰還是老實回答了。
“是嗎?今天那個叫洛根的,是你什麼人?”
“洛根?他是我們樂團的團長。”
“就這樣?”
宋珩舟追問。
“就這樣呀!”
夏綰以一抹“不然還會是怎樣”的眼神望向宋珩舟。
“真的?你對他沒有一點點好感?”
宋珩舟挑眉,好像不太相信。
“當、當然是真的!洛根他隻是同事,對我也很照顧,你、你別誤會。”
不自覺地臊紅了臉,夏綰大聲澄清,卻在極力否認的同時忽然察覺——
她為何要擔心宋珩舟誤會?他們明明就已經離婚,沒有任何關係了呀。
看著夏綰和四年前如出一轍的羞澀表情,暈紅的臉、慌慌張張地搖首否認,宋珩舟原本鬱悶的心情登時好轉許多。
“那就好。”
宋珩舟像是突然變了張臉,原本嚴肅的神情眨眼不複見,換上了一抹若有所思的狡笑,讓被他牢牢盯住的夏綰感到坐立難安。
“那個……”
夏綰被宋珩舟看得全身不自在。
“嗯?”
宋珩舟狩獵者般的眼神絲毫不放鬆,緊盯著夏綰像在算計些什麼。
“你剛剛問的那些問題,是很重要的事嗎?”
夏綰怎麼一點端倪也聽不出?
”當然很重要!”
對夏綰的疑問挑挑眉,宋珩舟直言,旋即又沉沉笑道:
“畢競重婚是違法的,光是妻子蹺家已經讓我很頭疼,萬一再多個人進來攪局,可是很麻煩的。”
“妻子蹺家?”
瞪著眼前的男人,夏綰對宋珩舟的指控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是啊,當年你不告而別的一走就是四年,讓我有多擔心、我得多辛苦你知道嗎?這件事,我想我們“夫妻倆\"有必要好好談談。”
看著眼前顯然是反應不過來的小妻子,那迷惘無辜的眼神煞是誘人,讓宋珩舟不禁露出一抹邪笑,接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