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嘯以前隻有一個同學唐飛來給奶奶過生日,和肖以彤也是同學,他們互相熟識,唐飛三年前就在父親的公司上班,現在已經是父親的左膀右臂。他平時太忙,兩個人基本上不見麵,隻是互通信息。
父親公司的信息大多是唐飛告訴陳嘯的。別看陳嘯沒去上班。公司的大事小事陳嘯都知道,他知道自己早晚要去公司的。隻不過他太想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了。
唐飛是唯一一個知道陳嘯用藝名寫歌的,他的幾首歌也曾被唱紅,隻不過是歌星的名氣沒有那麼響亮。
陳嘯這一屋,都是年輕人,除了方甜,李娜和楊奇,還有唐飛和肖以彤,還有陳嘯的弟弟帶著他的幾個朋友。
陳嘯的弟弟叫陳彬,是父親的二太太生的,剛上大專就把女朋友領回來了,他們還真是一類人,都是黃頭發,奇裝異服。
陳嘯看著這個弟弟想,真是人以群分,物以類聚。
他做為老大,又是東道主,今天他領著大家吃喝,往年他都是吃飽飯就早撤了。今年不同,有他邀請的朋友在,他今年特別放的開。
肖以彤和唐飛坐一起,她看看今年和往年大不同的陳嘯,又看看眼裏都是陳嘯的方甜,心裏明白了八九分,人家有新的女朋友了,自己在這兒算個啥?心裏一陣悲從中來,隻好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她的舉動被唐飛看的明明白白,她的心思他知道,但是唐飛早在初中就知道陳嘯不喜歡肖以彤那個類型的女孩,那個時侯他就說過要找個奶奶那樣的溫柔的女人。
可是唐飛的秘密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喜歡肖以彤,從上初中就喜歡,他知道自己配不上人家,就一個人默默努力。
他想,功夫不負苦心人,機會終於來了,他陪著肖以彤喝酒,殷勤地和她說話。
桌子上都是一對對的年輕人,根本不用陳嘯陪,他的注意力也全在方甜身上。酒宴直到下午三點大家才散去。
3.
阿旺等在大廳裏,他已經把老太太送回家了。看見陳嘯帶了酒,他問,“少爺,你上哪,我送你。”
“回音像店。”陳嘯和方甜手拉著手,被正出來的父親看見。
陳嘯叫了聲,“爸。”
方甜趕緊退一邊叫了聲,“叔叔好。”
父親瞅了一眼方甜,隻是點了點頭,啥也沒說,轉身離去。
車上,陳嘯和方甜一直手拉著手,方甜雖然也喝了點酒,但她頭腦清醒著。
今天是自己冒失了。本以為給老人過個生日,是幫陳嘯一個忙,讓老人高興而已。可是他家好像不是一般的家庭,楊奇聽說這個酒店都是他家的。
她側臉看看陳嘯,還是覺得好像與他是認識了多年的朋友,她不去想多了,把手交給他。感受著他那隻大手的溫熱濕潤。
他們一路無話,阿旺從後視鏡裏奇怪地瞅著他倆。到了明城市裏,陳嘯說,“阿旺,前邊右拐在萬達影院你停一下,把我們放下,你把車開我店門口,你打車回去吧。”
阿旺答應一聲放下他倆,就走了。
陳嘯一直牽著方甜的手到了影院,在買票買飲料的時候他才鬆開。
當他倆終於坐下來,陳嘯歪一下頭,輕輕地吻了一下方甜的臉頰,她的臉騰地一陣發熱,好在裏麵燈光是暗的,電影還沒有開演,隻有零星幾對男女。方甜想這裏幾乎都是戀人好像也沒人在乎你。
電影開演了,演的啥,兩個人都沒心思看。兩個小時他倆都是牽著手,沒有說話。
陳嘯對自己很奇怪,以前在學校裏談戀愛,都是和女朋友嘻嘻哈哈地沒個正經,逮著啥說啥,今天為啥自己非常緊張,不知道說啥,隻想兩個人靜靜地在一起,這還是自己嗎?
自己都這把年紀了,難道連個戀愛都不會談了嗎?
方甜是從小看到父母天天吵架,母親又天天在她耳邊嘮叨早戀的危害。
她早就對愛情沒了幻想,從高中到大學,有多少男孩子向她表示好感,她都是拒人千裏,也得了個冷美人的外號。
想不到自己第一次見陳嘯就淪陷了,還跑到人家家人麵前讓人家相了個夠,這還是那個矜持文靜的方甜嗎?
讓媽媽知道了,還不罵死她,她現在才有點後怕了,萬一對方是個渣男,她可就慘了。
人說,女人一戀愛就變傻,想不到自己傻的沒邊了。
她要回家把自己的感覺記錄下來,好好反省。
電影演完了,兩個人隨人流走出影院,外麵已是燈火闌珊。
方甜突然從陳嘯手中抽出手說,“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還有事沒做,我要回去了。”她匆匆告別像逃一樣地走遠了。
陳嘯愣在那兒,半天沒反應過來,是我哪裏做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