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這天上午,方甜莫名其妙地收到了一封信,信是快遞公司給送到李娜家的。
方甜好奇地邊拆信件邊想,誰會給自己寫信?
她拆開信,讀完後明白了,寫信人落款是陳嘯的家人。這幾乎是一封恐嚇信。信中要她和陳嘯分手,否則會對她家人不利,若不分手就是她姨夫李峻的公司也會受牽連。
方甜從來沒經曆過這種事,讀完信心裏非常懊惱,才知道陳嘯不是一般家庭的人。怪自己不了解人家的家庭背景。
她不想讓姨家受牽連,決定再也不見陳嘯,收拾好行李決定當天回家。
午飯後,方甜對李娜和姨媽說,“姨媽,我要回去了,我擔心我媽的身體,謝謝姨媽這些天對我的照顧。我買了下午三點的高鐵票。”
李娜著急地說,“不是說好了到暑假結束嗎?還有兩個星期呀,姐,我不讓你走,再說了你到我爸的公司上班,隨時都可以去呀,你回去不是還得回來嗎?”
姨媽嚴肅地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方甜說,“沒有,我就是不放心我媽,再說,我還有東西落在家裏,要是上班了就沒有時間回家取了,我來的時間也太久了,讓姨媽費心了。”
“你這孩子,咋說走就走。”田喜不放心地問,“你有啥事就說出來,不要悶在心裏。”
方甜說,“姨媽,真沒有事。”
方甜去意已決,田喜和李娜也沒辦法。
田喜看看表還有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她果斷地說,“那這樣吧,我們一起到商場給你媽買點禮物,時間差不多了再送你去高鐵站。”
她起身想打電話叫司機,又轉身對李娜說,“娜娜,你去開車,有司機在說話不方便。”
三個人匆匆忙忙地下樓去商場。
路上,田喜說,“回去多陪陪你媽也好,領她出去走走,別老是悶在家裏,那樣對身體更不好,你爸想怎樣就隨他去,讓你媽把心放開,不要隻盯著你爸,沒事就跳跳舞,唱唱歌。”
田喜說完歎了口氣,這何嚐不是寬慰自己。自己的丈夫長期不回家,自己卻一點辦法沒有,隻能這樣熬一天算一天。
李娜隨口說,“姐,那個陳嘯怎麼辦?”
田喜很驚覺地問,“誰是陳嘯?”
方甜趕緊說,“就是個普通朋友。”
李娜想不能再瞞著母親了,就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個大概,最後說,“後來我才知道陳嘯的父親叫陳長青,是有名的企業家”。
田喜生氣地說,“咋不早說。陳長青家的公子,那是你們能交的朋友嗎?”
她回頭問方甜,“是因為他嗎?”
“姨媽,不是,我們隻不過見了幾次麵。”
方甜突然間覺得心堵的慌,有點哽咽,心裏說不出是啥滋味,她努力裝作輕鬆,但還是心酸地說,“姨媽,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不會再和他見麵了。”
田喜趕緊說,“我不是說你,我的意思是人家那樣的家庭,姑娘得排著隊的往裏擠,但是一般人是擠不進去的。”
“我知道,姨媽。”方甜眼裏浸了淚。
車內冷氣很大,方甜縮了縮肩膀,把頭轉向車外,外麵朝陽似火,熱浪滾滾,她心裏卻像冰窖一樣寒冷,她和陳嘯的感情來的快,去的也快,就讓這段感情留在這個城市吧。
雖然她相信陳嘯是真的喜歡她,但是他家的勢力看來不是一般的大,自己惹不起躲得起。
2.
三個人到了商場,姨媽買了很多東西,也給方甜買了幾身衣服,說她要參加工作了,得打扮的漂亮一點。
方甜沒有推辭,隻是機械地跟著姨媽。
李娜趁著母親付款的時候,拉住她悄聲問,“我咋看你狀態不好,你和陳嘯怎麼了?”
方甜眼眶發紅,她難過地說,“真不該認識他的,我們之間懸殊太大。”
她努力掩飾自己,裝作輕鬆地說,“沒事,都過去了。”
李娜說,“都怪我向他要票,可是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個花花公子,姐,他沒有把你怎麼樣吧?”
方甜強笑一聲,“說啥呢,隻見了那麼幾次。”
李娜也搖頭笑笑,“是呀,我和楊奇都認識二十多年了,也沒怎麼樣。”李娜掩嘴偷笑。
她又問,“姐,那你幾時回來?”
“再說吧。”方甜望著窗外說。
看看時間不多了,三個人提著大包小包走出商場,直奔高鐵站。
直到把方甜送上了車,看著遠去的列車,田喜才嚴肅地問女兒,“娜娜快說,你們是怎麼認識陳家公子的?”
李娜就把她和方甜到音響店買東西說起,又說起一起給陳嘯奶奶去過生日,她卻把楊奇給忽略不談。
她也不知道為啥,反正感覺母親絕對不會同意自己和楊奇有來往的。
田喜說,“隻當你們倆出去玩,沒想到你們惹出這麼大事來,人家那樣的家庭,是隨便就能去的嗎?真是少不懂事。”
田喜責怪著女兒,又覺得是自己沒有管好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