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嘯和肖以彤見麵沒過幾天,這天,他接到肖以彤父親肖宇梁的電話邀請,約他晚上在一家龍川日料店見麵。
陳嘯下班後回家,換了一身休閑服,他選好了一件早備好的禮物提著,讓阿旺送他去,說好了今晚再去接他。
陳嘯比約定時間提前十分鍾到了,沒想到肖宇梁比他還早到。
陳嘯抱歉地說,“讓叔叔久等了。”
肖宇梁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點點頭,“是我早到了,難得的放鬆一下,來,快來坐。”
肖宇梁穿一身寬鬆的衣服,很隨意。他和陳嘯的父親陳長青差不多年齡,他卻保養的很好,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輕。
他濃濃的劍眉下雙眼有神,肖以彤有一雙和他一樣的眼睛。
隻是他的麵部輪廓比較和善,沒有棱角。
陳嘯趕緊把禮物送給他,“叔叔一點小心意。”肖宇梁寬厚地笑笑,說聲謝謝隨手接過禮盒放一邊。服務員就開始上菜了。
肖宇梁支開服務員,打開一瓶茅台問,“能喝點嗎?”
“叔叔,我來。”陳嘯接過來倒滿兩個酒杯,把一杯酒恭敬地端到肖宇梁麵前。
他自己也端起杯說,“很榮幸能和叔叔一起吃個晚餐,我先敬叔叔一杯酒。”
肖宇梁很高興,一口幹了,陳嘯也喝幹了酒,又趕緊給肖宇梁倒上。
肖宇梁用筷子指著三文魚和魚子醬說,這個很新鮮嚐一下。
肖宇梁和陳嘯邊喝酒,邊閑聊,問他父親的身體,問他奶奶可好。陳嘯都恭敬地一一作答。
肖宇梁喝的很放鬆,一瓶白酒,不覺見了底,陳嘯要叫服務員過來再上一瓶酒,被肖宇梁止住了。
肖宇梁說,“酒至微醺最好。”
他們今晚隻是喝酒,聊的都是家常,聊的都是肖以彤和陳嘯小時候的趣事,沒有提工作的事。但是兩個人似乎都心照不宣。
酒足飯飽之後,肖宇梁就告辭了,陳嘯把他扶上車,想不到車上卻坐著肖以彤,正朝他笑。
陳嘯已經頭重腳輕了,他勉強的站穩腳,最後也沒忘了把他帶來的禮物送上車。
肖以彤笑著朝他揮下手,汽車絕塵而去。
這時侯阿旺也到了,陳嘯步態不穩地上了車,阿旺說,“少爺你喝大了。”
陳嘯隻說了一句,“回音像店。”自己倒在後座上,胃裏翻江倒海,半道上他讓阿旺停了車,他在路邊吐了個幹淨。阿旺遞給他一瓶礦泉水,他咕咚咕咚倒進胃裏,感覺好多了。
兩個人坐在路沿石上,陳嘯取出一盒煙,抽出一支點上,他把煙盒扔給阿旺,阿旺本來不抽煙,也點上了一支。
“我可能要和肖以彤和好了。”
“恭喜少爺。”阿旺說。
陳嘯大聲說,“可我不喜歡她。”
“有很多不喜歡彼此的人結婚了,也一樣過好。”
“舉例。”
“我一時想不起來,可我和你嫂子是相親認識的,見過幾次麵就結婚了,也沒啥不好。”
“可我喜歡方甜,她怎麼辦?”陳嘯哽咽了。他用力摁滅煙蒂。
“為啥父親偏偏這個時候病倒了。”他抱緊了自己的頭,“我不能把父親三十年的心血毀於一旦。”
“告訴她實情……或者先隱瞞著也行。”阿旺不假思索的說。
“我可能要對不起她了。”陳嘯深深地埋下頭。
“說不定她會接受呢?”阿旺安慰他說。
2.
方甜這些天老是犯困,白天堅持看店,晚上日更完小說,已經困的不行了,晚飯也不吃,早早就睡了。
有個禮拜天,她和李娜視頻聊天,李娜說,“姐,怎麼看你瘦了,好沒精神呀,你是不是熬夜寫小說了。大不了斷更幾天休息一下吧。”
方甜摸摸臉說,“我也覺得瘦了,渾身沒勁,可能我一個人不想做飯老湊合,等我出去吃頓大餐就長回來了哈哈。”
那天,田喜過來了,大概是聽李娜說了,過來給方甜送吃的,都是她親手做的,餛飩,蝦餃,讓她放冰箱裏啥時候想吃就煮一點。
等方甜把餛飩煮熟迫不及待地想吃時,卻有一陣強烈的幹嘔,她跑到洗手間好一會出來眼睛還是紅的。她抱歉地朝姨媽笑笑。
田喜卻呆愣在那裏。她小聲地問,你和那個陳嘯沒采取措施?
“啥措施?”方甜雲裏霧裏。
田喜著急地說,“你咋這麼傻,不是上次對你說了嗎?完了,我孩子完了。”
她悔恨地捶了自己的頭一下,“我出去一趟買點東西,馬上回來。”
姨媽很快買回來的東西卻是試孕棒,她交給方甜,她懷疑地說,“我懷孕了難道?”
她很快試驗成功,方甜垂頭喪氣地出來,眼睛紅紅的,“我明明是在安全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