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冥玄瞬間回神,手擺動的速度都能看出有搖花手的天賦了。
戰晚念抿唇忍笑,小嬌夫的反應真百看不厭。
隻是調戲有度,她直起身,好似什麼也沒發生,回到了旁邊的椅子上坐著。
墨冥玄一張大紅臉暴露在陽光下,意識到自己又被調戲,幽怨地瞪了戰晚念一眼,隨即尷尬地對上大哥的視線,嘿嘿笑了一聲:“大哥,這太陽可真毒啊!”
伯王最後悔的事就是沒讓王妃一起來,把視線移開,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心裏暗罵這紅袖國使臣怎麼還不到!
終於,在伯王心心念念之中,藍治和朱砂出現在這片空曠之地。
錢來低聲稟告了所見所聞,伯王並未說任何指責的話,隻是派了一隊人馬去尋藍丞相等人的行李和馬車。
藍治挑不出任何毛病,道了一聲謝後,主動開口與伯王寒暄起來。
兩人互相試探,皆是四兩撥千斤的回答,聊了半個時辰,這才各自坐上各自的馬車,一起進了皇宮。
待見到皇上時,又開始了廢話連篇的寒暄。
墨冥玄聽著一堆沒有營養的話,覺得習武都比這樣有趣,果然他就適合當個閑散王爺!
反正有大哥和二哥在,他有事拜托就行,不拿實權也免得兄弟反目。
大約聽了半個時辰的廢話,朱砂見漠北國皇帝收了他們的見麵禮,這才開口:“漠北皇上,外臣有一不情之請,想與戰小姐單獨說幾句話。”
皇上剛收了禮,不好拒絕,視線落在戰晚念身上:“戰小姐何意?”
“皇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合規矩,不知可否讓玄王旁聽?”
皇上眼中閃過滿意之色,看向朱砂。
朱砂從沒把玄王放在心上,“戰小姐所言極是,是外臣顧慮不周,讓玄王一起自是應該的。”
此言一出,藍治率先蹙了蹙眉,這不是在告訴漠北皇帝,他們對漠北情況很了解嗎?
戰晚念眉梢微挑,藍治的隊友有點蠢呢!
三人進入了一間偏殿,朱砂立即開始了他的表演。
眼圈泛紅的說了一堆道歉的話,卻讓人聽不出來因為什麼道歉,隨即低下頭,從懷裏拿出一個玉鐲:
“戰小姐,令父和令兄之死,乃兩國交戰的不得已,我國大將軍深表歉意,無論你願不願原諒他,我希望你收下這個道歉的禮物。”
戰晚念勾了勾唇,可真無恥啊!
如果她因原主父兄生氣失態,或者不收下禮物,一定會被灌上不把紅袖國放在眼裏等罪名;若她收了禮,就相當於忍氣吞聲,徹底放下過往恩怨。
不過這倒是可以考驗墨冥玄對政事的處理能力,還可以挽回她演技的名聲。
再次用法術把眼圈變紅,可憐巴巴地看向墨冥玄。
墨冥玄卻沒有看她,目光冰冷地看向使臣。
他沒有忘記戰晚念曾經想不開過,他都不敢說重話的人,怎能被人如此戳痛處?
他也不是不會用話語反擊。
於是,他扯開嗓門喊了一句:“我們戰將軍可是英雄,豈容你如此詆毀侮辱?”
說完,擼起袖子就給了朱砂左邊臉一拳。
戰晚念默默收回紅眼圈,伸手砸向朱砂右邊臉,邊砸邊喊:“你憑什麼侮辱我父兄!”
臉被戰晚念砸得往左邊偏,墨冥玄又揮了一拳,砸得往右偏:“你不就是想激怒戰小姐嗎?你如願了。”
二人配合著一左一右招呼在朱砂的臉上,朱砂的體質本來就不太好,同樣在馬車裏滾,藍治會沒事,他已經暈頭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