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晚念咬著牙，忍住把墨冥玄打飛的衝動。
從牙縫裏蹦出幾個字：“我不覺得好笑。”
她氣血上湧，墨冥玄竟然看別人因為他倒黴，幸災樂禍！
“為什麼不好笑？”墨冥玄有些奇怪，然後自顧自說著：“那可能是你不愛笑吧！”
“那我再跟你講，有一次我踩到了一顆石子，身子向鏟子一樣滑了出去，那時我正好在一個農田裏，那農夫看到竟感謝我幫他耕地。”
戰晚念抿唇，心裏不由升起淡淡心疼。
能把倒黴當成笑柄，年少的墨冥玄經曆過多少才敢麵對？
原來不是幸災樂禍，隻是坦然經曆的有趣。
她突然知道為何他會咬舌自盡，心裏受過傷的人，表麵上一切都無所謂，但當重回陰暗，就是徹底的爆發。
她揉了揉他的頭，低聲道：“我不想聽了。”
墨冥玄停住繼續分享的話，轉頭看向戰晚念。
沒有看到預期的笑容，他閉上了唇。
想到戰晚念剛剛的聲音好似帶著一抹低沉，眼眶突然間紅了。
他立即仰頭看天，讓感動不至於化成丟人的淚水，待收拾好心情，才嬉皮笑臉地問：“你是不是心疼我了？”
“我就知道，我就是招人心疼！”
戰晚念笑了笑，也不想氣氛繼續沉悶下去，順著他的話道：“對，你招人疼。”
她話語頓了頓，覺得有些太給墨冥玄臉了，補充了一句：“我的確是想把你弄疼。”
“？？？”墨冥玄腳步驟停，臉上的笑容維持不住，沒忍住暴躁的心：“戰晚念！你能不能不語出驚人啊！”
啊啊啊啊！
這種話，他的臉都要離家出走了！
戰晚念不由得摸了摸鼻子，難得羞澀一笑：“不好意思，不小心把真話說出來了。”
墨冥玄：“……”他摸上了自己複雜的小心髒。
他還是別說話了吧！
至今為止，他都感覺，比起他這個人，戰晚念更喜歡他的肉。
滿腦子都是……
戰晚念被墨冥玄的反應愉悅了心神，臉皮薄的墨冥玄太好玩了。
她逗弄得有些上癮，繼續問：“那你是希望我疼你，還是不希望？”
墨冥玄伸出雙手把臉捂住，低著頭堅決不搭理戰晚念。
戰晚念勾了勾唇，語氣溢滿了關心，“你需要看大夫嗎？喉結滾動的速度怎麼如此快？”
墨冥玄實在忍不住，撇下戰晚念，運起輕功往山洞跑。
再聊下去，他都想鑽地縫了！
隻是，還是沒忍住回頭看看戰晚念跟沒跟上。
戰晚念沒想著追人，不緊不慢的在後麵走。
視線不經意與墨冥玄相撞。
她眉梢微挑，哪怕明知道因為黴運，還是沒忍住開口提醒：“小心鳥！”
墨冥玄被調戲的，下意識把下麵捂住，隨即就撞上了一群鳥。
戰晚念表情複雜，默默移開眼，運起輕功超過墨冥玄往山洞走。
她此時並不想認識他。
二人到達山洞，心照不宣的當剛才所有事情都沒發生過，走到石桌前麵。
墨冥玄率先拿起紙條：“二徒弟，為師今日有事，桌子上有習武的冊子，你先自行領悟或者讓人幫你領悟一下。
為師在京城還是有些人脈的，你把昨日的事情寫下來放桌子上，為師會幫你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