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晚念不由得問：“這封說小銀與我一起用膳的信，是如何回的？”
小金：“回主人，回複內容是：信已閱，姿勢畫的很好，下次還是別畫了，上次的信差點被人看到。”
“小銀說這樣最保險，我想想也是，以後的回信都是：信已閱，有時候偶爾加一句：回去詳談。”
戰晚念扶額，這也太敷衍了。
不過……這信讓她回，她可能就寫一個閱字，畢竟真沒什麼可說的。
墨冥玄的信基本上就是家長裏短，今日吃了什麼，睡了多久，習武有多努力，再加上說關於小銀的茶言茶語。
她總不至於回今日沒睡、沒吃、沒動，隻是坐著吧？
再加上一封情書都沒收到，讓她對回信升不起興趣，隻是叮囑了一句：“下次魔尊說自己習武的情況，回複一句：還不錯。”
小金：“我回過繼續努力。”
戰晚念嘴角微微抽動，她果然比小金還敷衍，小金最起碼回了四個字。
——
戰晚念在邊境待了三日，就與北袖大將軍告別，帶著運送糧草的人往回走。
當然，她仍舊讓小金控製紙人頂替她，回了自己的界麵修煉。
轉眼，到了秋闈的日子，她換了一個白麵書生的樣貌，穿了一身男裝，戴上灰色美瞳，與小銀一起進入了考場。
秋闈一共分三場考試，每場三晝夜，中間會有兩次換場。
戰晚念早就聽說秋闈的不易，此時才深有體會。
每人有一個不大的號舍，吃喝睡都在裏麵。
如廁是公用的馬桶，每排號舍隻有一個。
所幸她有紙人，能讓紙人替她走一下如廁流程。
隻是得管一下神識，容易看到不該看的。
就是小銀有些可惡，總是跟她和小金說“趣事”，比如他旁邊住的那人，摳完腳摳鼻孔，然後咬手指頭……
話分兩頭。
因為小銀留了一張紙條，寫著要去迎接主人，讓墨冥玄日日在家中期盼。
結果隻等來了父皇身邊的徐公公。
他隻能進了皇宮，神色懨懨地問：“父皇找兒臣來何事？”
“朕讓人把你大哥秘密接進宮了，你們比試一下。”
墨冥玄想著反正父皇又沒說一年內不能輸給大哥，點頭答應下來。
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比試，僅僅用了一盞茶時間。
皇上和伯王對視一眼，心情難掩激動。
皇上沒忍住問：“小三，戰小姐是如何教你的？”如果暗衛和士兵能在短期內學有所成，他們何愁戰事不贏？
墨冥玄臉上的笑容凝固，神情變得古怪起來：“父皇，我能不說嗎？”
“小三，如果是涉及武功秘籍，等戰小姐回來朕會親自討要，朕也知此事唐突，但朕需要練兵之法。”
墨冥玄抿唇，不好意思開口：“兒臣被揍了將近一個月，泡了數不清的藥浴，招式錯了就會挨鞭子……”
皇上懂了，應該是藥浴配合著招式一起練，才有如此奇效，不過小三吃了如此多的苦，他也不得不道一句：“小三，為了贏你大哥、二哥真是苦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