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戰晚念略微思考,問小銀:“墨冥玄怎麼會直接離開?他就不怕我找不到他?”
小銀嘿嘿一笑:“主人,你猜對了,魔尊想的是先離開,然後自己回去找你,其實才出發半日,晚上就回去了。”
戰晚念虛空拍了一下小銀後腦:“膽肥了,竟敢看本尊笑話!”
小銀摸了摸腦袋:“主人,人家好疼~你好壞~”
戰晚念嘴角一抽,“小金把你怎麼了?你怎麼變娘了?”
小銀哭喪著臉:“按照主人的提醒,我與小金好好聊了聊,確定了情侶關係。”
“但是,我答應了小金,晚上會完全聽她的。”
“昨夜她不知道抽什麼風,竟然讓我學老鴇,這不跟主人展現下成果。”
其實是他學了一夜,被拍腦門後的後遺症。
昨日他就被拍了無數次腦門,還得努力維持人設哄大小姐。
戰晚念聊不下去了,起身去做準備。
她要重新給墨冥玄封印。
踏入主屋,她開始在角落埋玉石布置陣法。
想到墨冥玄需要再次昏迷,把床榻換成了彈簧床。
隻要微微一晃,就能……
又拿出了白床單鋪上並撒了些鮮花。
她想了想,把旁邊的屋子打通,用屏風遮住,放了個能容納十人的浴桶。
浴桶上方懸掛了一架秋千。
一切準備就緒,黑夜很快降臨。
今日正是月圓之夜,皎潔的月光灑滿大地,萬物沐浴在銀色的光輝之中。
戰晚念坐在庭中,身前擺了一桌酒席,端著月光杯,自飲自酌。
微風吹拂著她的長發,輕輕地拂過她的臉龐,她眼神望向空中,讓人感覺有些許憂傷。
墨冥玄看到這一幕,心猛然一沉,念念會不會以為他不辭而別?
念念本就忍受不了他離開!
因為念念在他辦完差後沒出現的怨氣倏地消滅,隻剩下自責。
他快走了兩步,輕聲問:“我陪你一起喝?”
戰晚念抬眸,聲音無波無瀾:“你回來了。”
墨冥玄鬆了口氣,看樣念念看到了他在床上留的紙條,憂傷應該隻是錯覺。
戰晚念把酒放他麵前,“我相信你不會不辭而別,一直在這等你。”
墨冥玄呼吸頓住,這是沒看到他的信?
他連忙開口:“我在床上留了信,你沒看到?”
戰晚念喝酒的動作停住,默默把神識放進了儲物手鐲裏。
見真有一封信,眼皮跳了跳。
她揮了揮手就把床換了,哪有閑心看床上有沒有信!
正常人不都放桌子上嗎?
不過想到之前她嫌桌子礙事,給挪走了,輕咳一聲:“我沒看到,直接讓人把床搬了。”
墨冥玄:“……”為什麼要搬床?
他薄唇嗡動,還是沒有問出口,萬一是念念一氣之下搬了床再恢複了理智,問隻會讓兩個人難堪。
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岔開話題,說起了近日之事,當然主要強調他有多機智,如何給知州設套。
戰晚念靜靜聽著,夜光皎潔,打在意氣風發的少年身上,挺拔的身軀仿佛與月光融為一體,眼中散發著自信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