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禮安一把掐住了醫生的脖子。
“你當我是傻子嘛?莉莉絲明明還有心跳,你居然跟我說她死了?”他冷哼一聲。
醫生隻能戰戰兢兢地說道:“公、公子別激動。”
“你聽我慢慢說。莉莉絲小姐的狀態很是特別,簡單來說,從生物學角度來看,這叫植物人,她的肉體還活著。”
“從神秘學角度來說,莉莉絲小姐的靈體已經愈合,但魂體卻陷入了某種……詭異處境。一個人沒有魂體,就相當於沒有自我,隻是一具空殼。所以……可以認定她是、是死了。”
“那你還不趕快搞定這件事?!”
“這個……在下隻不過是一介平平無奇的醫生而已,這實在是超過了我的能力範圍……”醫生額頭冷汗狂流。
凝視著他的眼睛,韋禮安冷哼一聲。
“算了,諒你也沒有多少能力。”
“那你知道這種情況有什麼應對方法嘛?”
“我……這個在下是真的不知道。”
……
在一陣死寂之後,那醫生感覺自己命不久矣之時,韋禮安鬆開了手。
“是嘛……真是棘手。退下吧,你這個沒用的廢物醫生。”韋禮安皺著眉頭,讓那醫生滾蛋。
那醫生如同得了特赦一般,連滾帶爬地跑出了屋子。留下韋禮安和幾個女仆和警衛在裏麵。
坐在椅子上,韋禮安喃喃自語。
麻煩啊,要不要放棄這個實驗體呢?多一個少一個應該不足為奇。
雖然我確實也很想玩弄她一下啦……不過一具空殼,解決問題的成本太高了。放棄她比較好。
就在這時,一個女仆從外麵走了進來。
“少爺,有一位一級警長求見。”她畢恭畢敬地說。
韋禮安不耐煩地回答到:“讓她滾,我沒興趣接待警察。”
“可是、可是她……”
“你聾了嗎?難不成聽不懂我說的話?”韋禮安用那殺人的目光看向了那女仆。
當他用那充滿殺氣的目光打量著那個女仆時,一道淩厲的斬擊在片刻間衝開了韋禮安的氣場。
他眉頭挑起。
“你是何人?居然敢對我動手?”
從陰影之中,安琪兒的身影緩緩出現。隻是這次她並非是警察的打扮,而是換上了守夜人那標誌性的灰袍。
“是、我。”安琪兒一字一頓地回答。
“……你是守夜人?你來做什麼?”眯起眼睛,韋禮安有些詫異。
“監視、你。”
“奉命、行事。”
安琪兒其實是在狐假虎威。實際上她根本沒有得到上頭的同意。
但鑒於預言家老爺昨天晚上的那一出,安琪兒確信這是個機會。
於是她沒有在掩蓋自己的氣息,正大光明地走進了庭院裏。
哼,又來了個麻煩。
守夜人……還真是無處不在。
韋禮安冷哼一聲,也沒有繼續說什麼。昨天晚上那回事已經夠大的了,守夜人會來也是有可能的。畢竟連老家夥也沒有阻礙,證明祂默認了。
“趕緊滾到不知名角落去,我沒空管你。”
“我、可以、解決、你的煩惱。”
“……你能不能把話連起來?”
“我、可以、解決你、的煩惱。”安琪兒仍是一字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