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潔的介紹,卻宛如一把把利劍,字字句句都戳在時念歌的心上。時念歌靠坐在椅子上,看著落地窗外逐漸暗下來的天色——
原來當年,開在她父母車邊,一個看似不起眼,讓大家以為隻是一個在飆車的人,居然隻是這其中的一環,背後那個人到底有多痛恨她的父母,才要將這一切安排的連一條後路都不曾給她父母留下······
如果她高考完早點去美國找爸爸媽媽呢?是不是或許她能······算了,她又能做什麼呢,連她父母都沒有覺察出來的事情,她又怎麼可能覺察。
隻是如果多跟爸爸媽媽待一段時間,是不是起碼她現在可以多一點美好的回憶?隻可惜,那時的她,滿心滿眼都是秦司廷一個人。
幸福的好像擁有了全世界。
秦司廷,她知道在這段感情的結束是她的錯,可她甚至不知道要怎麼再次向秦司廷開口,她甚至不知道秦司廷眼睛裏的厭惡來自於哪裏。
看似精明的時總,又精明在哪裏呢?
時念歌閉上眼睛,眼淚從眼角滑落。
今天秦司廷難得休假,準備在家裏好好休息休息,厲南衡的奪命電話就又打了過來。
“怎麼了?”
厲南衡吊兒郎當地說道:“這話說的,沒事兒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交流一下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啊?”
秦司廷冷笑一聲:“是,現在墨景深跟我交流感情包括給他媳婦兒看肚子疼和提供場地給他哄媳婦兒開心,你跟我交流感情附帶贈送毫無殺傷力且無聊的嘲諷。”
厲南衡舉手投降:“我說不過你,就是告訴你一聲,你要的東西我已經給人發過去了。”
秦司廷回道:“嗯,謝了。”
厲南衡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下一句話,終於憋不住問:“就這樣?沒了?!”
“不然你還想要怎樣?”
厲南衡開始胡攪蠻纏:“我不管,你今天休息吧?你在不在家,在的話我馬上就過來,你得請我吃飯。”
“不在。”
“不在那我現在通知你趕快回家,要是一會兒我先到了,把你家的酒搬空了,你可別找我。”
秦司廷有些無語:“請你吃為什麼要去家裏?”
厲南衡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是這樣才更能彰顯你秦醫生的誠意啊!”
實在不能選擇跟厲南衡這種人講理,秦司廷果斷掛了電話。
厲南衡來的很快,一進門就癱在沙發上嚷嚷著餓的不行要吃飯。
秦司廷一言難盡的看著他:“我給你叫外賣。”
厲南衡不依不饒:“你一個做醫生的,難道不知道外賣這種東西要少吃嗎?!”
秦司廷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要吃什麼?”
“最近不太想吃飯,要不就來點麵之類的吧,誒對了,我記得你那個蔥油麵做的賊好吃,要不就蔥油麵吧!”厲南衡二郎腿一蹺,兩隻手舒服的枕在腦後。
秦司廷眸色暗了暗:“蔥油麵不行。”
厲南衡奇怪地問道:“為什麼?”
“不會了。”
厲南衡:“······”
他當然也不是那麼不好說話的人,蹭飯的自覺他還是有的:“那秦大廚您隨意,您做什麼我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