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聚會定在了海城有名的連彙酒樓,時念歌按時到達包廂,一進門就見趙小清興奮的衝她揮手,“念念!念念!這兒這兒!”
眼見著就要衝過來,郝修社趕緊跟過來拉住她,“慢點兒慢點兒!都是要當媽媽的人了,還這麼毛手毛腳!”
趙小清嫌棄地甩開他,上來就摟住時念歌的胳膊:“知道知道!天天跟個老媽子一樣,也不嫌累!”
雖是責怪的話語,裏麵卻含滿了撒嬌的意味。時念歌看著倆人鬥嘴,心裏歎道,四年,一個不長不短的時間,卻也能讓一個個人發生如此大的變化,一如現在活潑開朗的趙小清,一如······更加冷漠的秦司廷······
包廂裏的人看到時念歌都熱情的打起招呼。
“呦!這不是我們班當年的醫生小天才嘛!現在可是在商場叱吒風雲的時總了啊!”
“什麼時候我失業沒飯吃的時候,還要靠時總收留啊!”
“也加我一個也加我一個!”
······
時念歌笑笑,雖然隻跟他們相處過一年,可好像人越到高處越會懷念自己年少時碰到的人,懷念那份日後不可多得的純真。
剛跟他們聊了幾句,包廂門被推開。時念歌順勢望去,不禁愣了神。
秦司廷?他怎麼會來這種場合?
包廂裏的人本來就已經七七八八得來的差不多了,好像又因為秦司廷的到來更熱鬧了幾分。
“秦神也來了!我們班昔日的幾位大咖,今天是都到齊了呀!來來來!都坐都坐!”
時念歌順著人群剛找到位置坐定,一轉眼,猝不及防跟剛坐下的秦司廷的眼神撞了個滿懷。時念歌急忙收回視線,有些不自在的往旁邊挪了挪。秦司廷低頭看了一眼她的動作,臉上的寒意好似在不經意間更深了幾分。
隔座的趙小清搓著胳膊低聲問時念歌:“我怎麼感覺現在比剛剛更冷了呢?念念,你冷不冷?”
時念歌把自己掛在椅背上的衣服遞給她:“我還好,你冷的話先穿我的外套吧。”
趙小清有些猶豫:“那,你······”
時念歌細心的給她把衣服披上:“我沒關係的,你現在才是重點保護對象呢~”
菜上的很快,酒一倒上,場子也就熱起來了。班長招呼著:“來!我們大家先舉杯,慶祝我們這來之不易的一次大團聚!”
“幹杯!”
很快就有人發現不對勁:“誒?秦神?今天這麼熱鬧,你不喝幾杯怎麼行?”
秦司廷淡笑著:“今天開了車,喝不了酒。”
那人熱情的說道:“開車怎麼了,叫代駕不就好了。”
秦司廷仍是拒絕:“真不了,聚會結束以後,還要回醫院值夜班。”
那人隻好就此作罷,話匣子倒是順勢打開。
“要說這秦神,當年可是在我們學校把多少小姑娘迷的神魂顛倒,我們班窗戶外麵,每天不知道多少假裝經過,實則就為了偷偷看一眼秦神的小姑娘!”
“你說的那可都算矜持的了,誒,我可是碰到過,在上樓梯的時候把我堵住,知道我跟秦神是一個班的,就跟我要秦神聯係方式的。”
眾人感興趣的追問道:“那你給了沒?”
“瞎,我那時候哪有秦神的聯係方式啊,但對方那麼興致勃勃的,我也不好意思叫她無功而返是不是,所以······所以我就把我自己的聯係方式給她了。”
大家一起卒他:“呸!臭不要臉!”
“後來呢?人家發現沒?”
說話的人作勢抹抹眼淚:“說到這個我就傷心,那姑娘可絕情了,聊了一段時間發現我不是秦神,二話不說把我臭罵一頓就把我刪了。”
桌子上的人都樂了:“該!”
不知怎麼的又有人提起時念歌剛轉進班的時候:“那時候秦神是真冷,咱們時總剛來咱們班就把座位定在秦神身邊,實在是勇氣可嘉。”
“害!你們記不記得,時總剛坐到秦神旁邊的時候,我們幾個還打過賭?”
立刻有人接話道:“對對對!我記得我賭的是一個星期。”
“我是三天!”
“我賭是半個月!”
“最後我們全賭輸了,人家倆直接坐到高考結束!”
幾個下賭注的人衝秦司廷喊道:“秦神!你可得賠償我們損失啊!”
秦司廷一副無語的表情:“你們那麼無聊的遊戲還好意思來找我報銷?”
又有人轉向時念歌:“時總?你是怎麼能忍受秦大冰山的啊?要是我,我兩三天就受不了了啊!”
“要麼說人家能成大事呢?這叫耐得住寂寞!”
時念歌笑笑:“也不無聊的,我後麵還有小清和郝修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