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了?”秦司廷輕笑一聲。
傑西憤怒的跟秦司廷對上了視線,卻在轉瞬間被震懾住。
很難形容秦司廷所散發的氣場,他眼底有著不屑和嘲諷,身上是久居上位者的從容和一切盡在掌握中的自信。
傑西深陷在賭博中的理智稍微回籠了一點,眼前這個穿著花哨的男人真的沒什麼來頭嗎?
“傑西先生,這是要認輸?那這些錢我可就都拿走了。”秦司廷看出了他眼中逐漸浮現出的警惕。
賭徒如果能因為一點點原因就放棄手中的賭具,那他也不能被稱為賭徒了,更何況眼前這個人還是一個資深賭徒,秦司廷毫不躲閃的迎著傑西的視線,他不急不慢的用手指在桌上輕輕打著節拍。
傑西的內心卻遠不如他麵上所展現出的鎮靜,秦司廷的那筆錢著實豐厚,他也確實擔心這裏麵有什麼圈套,但是······他跟麵前這個人無冤無仇的,他又有什麼理由要給自己下這個套呢?再說了,他玩這個還是挺厲害的,這筆錢可眼見著就要進他的口袋了,那他後麵幾天的日子可就好過多了······
在燈紅酒綠的酒吧裏,他們麵對麵坐著,兩個人誰也不說話,身後的人來來往往,誰也沒有注意到這邊微妙的氛圍。
最終,傑西咬咬牙道:“誰說我要認輸了!來啊!繼續!”
秦司廷嘴角勾出一絲笑容,他將杯子一推,杯子就乖乖滑到了傑西麵前:“你先。”
傑西不自覺有些緊張,晃動杯子的力氣都不自覺地加大。
秦司廷看著他的動作,漫不經心的拿出手機給厲南衡發了條消息:準備收網吧。
厲南衡正翹著二郎腿和內心七上八下的諾森喝著酒呢,看到秦司廷發來的消息,他咧嘴一笑,放下酒杯對諾森道:“我看也喝得差不多了,不如我們回去吧?”
諾森聽到這句話,立刻從板凳上站起來,如釋重負道:“好啊!”
厲南衡兩眼一眯:“怎麼?看來跟我一起喝酒讓你很難受啊?”
諾森口水差點沒嗆死自己,“沒有沒有,您哪裏的話,怎麼會呢?”
不知道為什麼,跟厲南衡在一塊兒,諾森心裏總有種強烈的惶恐,雖然他也不知道這種惶恐來自於何處。
厲南衡挑了挑眉,沒再多說,舉起杯子將最後一口酒灌入喉嚨,也站起身,“走吧。”
諾森小心翼翼的跟在厲南衡身邊慢慢往回走。厲南衡似乎也不著急,雙手插兜的慢慢往秦司廷他們卡座的方向走去。諾森沒注意到的是,在他沒注意到的暗處,已經多了一些人的身影······
“查到了!時總!”
電腦另一頭發來的消息讓時念歌精神為之一振,還有一夥人在距離廢廠二十多公裏外的一家高級會所!也就是······時達集團原美國總部附近!
“轟”地一聲,仿佛有什麼在時念歌的腦海中炸開!
這是示威嗎?還是那個人沒想到她會繼續通過廢廠的線索追查?
時念歌獨自坐在病床上,密閉的房間仿佛一張巨大而不透氣的網,將她細細密密的捆住,讓她窒息。
“念念!”
就在時念歌正準備發出下一條對策的時候,病房門被敲了幾下。
時念歌迅速合上手中的電腦放到枕頭底下,“進來。”
“念念!”蕭路野很著急,這家醫院有個醫生跟他私交還算不錯,前兩天聽他說時念歌在醫院他還不信,直到讓手下的人查了他才知道時念歌在美國受傷的事,“你受傷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現在怎麼樣了?這是誰幹的?!”蕭路野的戾氣幾乎快要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