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時念歌回去的路上,秦司廷接到了厲南衡的電話。
“倫德剛剛找我了,說想找我們談談。”
秦司廷道:“他晚上找過我,我拒絕了。”
厲南衡點點頭,“正好,我跟他話也沒說死,就是來問問你的態度呢。”
“他現在突然急著聯係我們,說明他那邊的情況並不好,我們隻需要按兵不動,他的馬腳會一步步露出來的。”
“OK,有什麼情況我們再隨時聯係。”
“嗯。”
語畢,秦司廷抬手取下藍牙耳機,驅車回了住處。
隔天,時念歌和白卓希約在了一家咖啡館見麵。
“白阿姨!”時念歌向站在門口尋找的女人揮了揮手。
白卓希聞聲看向時念歌的方向,冰冷的麵容上綻開了一抹笑容。
“念念。”
白卓希踩著一雙銀色高跟鞋,鞋麵上點綴著碎鑽,高度適合的高跟鞋襯的她的腿筆直修長。
一件黑灰交織的格子大衣搭配羊絨連衣裙,閑適又大方。
白卓希在時念歌麵前款款落座,取下墨鏡,“沒帶樂樂一起來?”
“樂樂在國內上幼兒園呢,”時念歌彎了彎眼睛,整個人是少有的放鬆和愉快,“這次來紐約就沒帶她一起了。”
白卓希點點頭,“怎麼樣?她在幼兒園適應的還不錯吧?”
“樂樂外向,老師和小朋友們都還挺喜歡她的。”
“那就好。”
白卓希其實並不是很讚成時念歌把時達集團遷回國,且不說時達集團後來幾年一直是在海外發展,時念歌接手公司也是在海外。
她才這麼年輕,又是在前任董事出現意外的情況下接手的公司,再加上她在國內一直攻讀的是醫學,在美國有白卓希幫襯著她,那些如狼似虎的董事會的人,就算再怎麼不服氣,也不敢太放肆,可要是回了國,白卓希不在她身邊,那一切就不好說了。
在聽說時念歌剛回國就拿下了和秦氏集團的合約後,她倒是放心了一些,不管怎麼說,先拿出一些有價值的合作出來,才更好堵住那些董事的嘴。
“對了白阿姨,我有個事兒想問您。”“你說。”
“您還記得徐業嗎?”
白卓希略一思索,接道:“有印象,不是個什麼老實的人,仗著自己是元老,挺目中無人、狂妄自大的。”
“您一直在紐約,對這兒的人都熟悉些,您知不知道徐業在這裏有沒有什麼關係比較親密的人?”
白卓希眸色一沉,“你知道了些什麼?”
時念歌想了想,還是把前段時間自己受傷的事和盤托出,“我懷疑他跟我父母當年的事脫不了幹係,在國內的時候,就出過一次意外車禍,文柯當時為了保護我受了重傷,後來我收到信息,我這邊查到一個當年參與到我父母那場車禍中的罪魁禍首之一。”
時念歌握緊了手中咖啡杯的杯把手,每次一提到她父母的事情,她都無法完全保持平靜,即使過去了這麼些年,也依舊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