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歌定在原地,一時竟不知道要不要走上前,上去了又該說些什麼。
被突如其來的線索衝昏了頭腦的時念歌這才慢慢回過神來,就算她現在這麼貿然衝過去,想問的想得到的,倫德會這麼輕易鬆口嗎?
顯然不會。
夜間的風悄悄經過,樹葉嘩啦啦的響著。時念歌也在這一刻找回了理智,她重新坐回車上,深吸了一口氣道:“開車吧。”
司機:“???敢怒不敢言嚶嚶嚶······”
回到家後,時念歌想了想,給白卓希發去了信息。
「白阿姨,您知不知道當年我父母在美國的時候有哪些關係走得近的,還有沒有什麼關係比較緊張的人啊?」
對於倫德,時念歌有兩個猜測,一是他跟徐業有私人恩怨,現在要出手報複他;二則是,他跟徐業一開始合作關係,現在因為某些原因鬧掰了,出於憤怒和不爽,對徐業出手。
如果是第一個可能,那麼可以考慮找倫德聯手,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嘛。
可如果是第二種可能······
時念歌眸色沉了下來。
那麼下一步就要知道,他跟當年她父母的事情,還有上次時念歌在美國遇襲的事情,有沒有關聯了。
這些猜想,都是時念歌接下來要去查的方向,也暫時不想讓白卓希知道,她真的不希望再有任何人卷到這件事情裏來,再因為這件事受到傷害。
她父母的仇,她時念歌自己來報!
時念歌的眸光變得堅定起來。
大概白卓希那邊也提前離了場,消息很快回複了過來。
「是有什麼發現嗎?」
白卓希一針見血的問道。
「隻是有了一些猜測,想確定些方向。」時念歌模糊的回複道。
「找個時間,我們見麵說吧。」
「好。」
時念歌把手機緊緊握在手裏,降下車窗,冷風一下從窗口爭先恐後的擠了進來,揉亂了時念歌的頭發。
秦司廷在門口看到時念歌的時候,眉頭微微皺了皺,不過好在,時念歌沒有過來就上車離開了。
倫德倒是沒注意折返回來的時念歌,隻顧著揣摩剛剛秦司廷的話。
秦司廷說:哪些人能動,哪些人不能動,相信倫德先生自己心裏是有一杆秤的。
倫德雖然不知道秦司廷指的是誰,也隻能暫時連連賠笑道:“是是是,我明白,秦先生說的是。”
開玩笑,秦司廷可是他現在最大的靠山,不把秦司廷哄好了,萬一惹怒了秦司廷,秦司廷不幫他了,那可要怎麼辦。
不過總體看來,秦司廷目前對他還是很信任的,很樂意幫助他的。
“那祝倫德先生有一個愉快的夜晚,我先告辭了。”秦司廷麵無表情的將西裝上衣的扣子扣好,抬腳欲走。
“誒!”倫德巴結道:“我派人送秦先生回去吧。”
“不用。”秦司廷涼涼的看了他一眼道:“做好你分內的事情。”
“是是是,我明白我明白,秦先生放心。”
秦司廷沒再回話,直接把手插到口袋裏,幹脆利落的轉身離開了。
倫德看著背影仿佛都透著涼氣的秦司廷,內心不屑道:切,拽什麼,家裏有幾個臭錢的公子哥而已,要是沒了秦家的庇佑,他還有在自己麵前擺架子的資格嗎?
等自己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定得給他好好使使絆子。
秦司廷坐上車後,想到剛剛在宴會廳外麵正愣在原地的時念歌,眉毛糾結的擰在了一起。
“去九號公館。”秦司廷淡淡的開口道。
“好的秦總。”
司機一踩油門,車子往秦司廷指定的地方飛馳而去。
時念歌的車在門口被保安攔了下來。
時念歌摁下車窗看向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她麵前的保安。
“什麼事?”
“時總,最近我們發現,好像有人時常在我們小區外走動,我們正在全力追查,還請您一定多注意保護好自身安全,當然我們九號公館的物業也會加強監管力度的。”
“好。”時念歌道,“我會注意的,謝謝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