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南衡氣得兩眼一翻,直接掛了電話。
下一秒,秦司廷的消息又發到了手機上:記得早點把人送到時達那邊應聘。
厲南衡:······你考慮的還挺周到。
而時念歌也確實在計劃著要重新招一些人,最近徐業來了,她不得不防著點。
“來應聘的人都先仔細查清楚都是從哪裏來的,有沒有跟什麼人接觸過,有的全部都彙報給我。”時念歌對盛夏囑咐道,想了一會兒,又補充道:“這次我親自去麵試那些人。”
盛夏有些訝異,“時總,您不是還有很多其他事情要忙嗎?這些交給我就好了,您放心,保證按照您的要求完成。”
時念歌看了認真的小姑娘一眼,笑了笑,“這件事,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盛夏眨了眨眼睛,裏麵寫滿了當初和時念歌一樣的純真與迷茫。
盛夏研究生剛畢業,嚴格說來也沒比時念歌小多少,當時她來麵試的時候,那種對生活的熱情、對周遭的一切都不管不顧的敢於去嚐試的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勇氣,像極了幾年前的自己。
大概也是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所以才會選擇錄用她,想要好好培養她。盡管也許有時她的工作做的不是那麼出色,但時念歌願意給她時間慢慢成長,而不是在一夜之間,被迫成長。
“好的,時總。我這就去安排。”盛夏微微彎腰,退出了時念歌的辦公室。
時念歌眯起眼看向電腦屏幕上私家偵探發來的消息:時總,徐業一落地紐約,就安排徐薇去見了倫德,隻不過倫德沒有接待她。
時念歌笑了起來,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跳躍:給我把人盯住了,有任何動靜隨時向我彙報。
對麵回複來一個簡單的“OK”的手勢。
時念歌關了電腦,起身拿起包跨出了辦公室。
······
“難為時總抽出時間來見我。”徐業一臉倨傲的看向坐在對麵的時念歌。
“這邊的事情忙完了,自然就有時間來看看您了。”時念歌並沒有被徐業的態度激怒,平淡的反應倒是讓徐業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徐董一定很好奇我為什麼會突然‘請’您來紐約吧?”時念歌問道。
“哼,”徐業鼻孔出氣,“你還知道你莫名其妙?”
“徐董此話差異,”時念歌悠閑地將雙腿交疊在一起,“我請徐董來,不過是想幫徐董解決一下最近讓徐董很是煩心的事情。”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徐業警惕起來。
“是嗎?”時念歌笑了起來,“那不急,我慢慢說,畢竟徐董年紀大了,反應跟不上也實屬正常。”
“你!”徐業被氣得不輕。
時念歌沒理會他,自顧自的說了下去,“鑒於徐董最近陷於輿論風波,我出於那些莫名的對徐董的抹黑的憤怒,以及對時達董事會負責的態度,去幫您調查了一下,背後的情況。”
“發現這背後是一個叫倫德的美國官員做的,我跟他的關係還不錯,所以我想你們之間或許有些誤會,不如見見麵,坐下來一起喝杯咖啡,把誤會說開就好了。”
“怎麼樣?我自認為我的想法還是不錯的,不知徐董意下如何啊?”
說完,時念歌眼睛直直的望向徐業。
徐業在聽到那句“關係不錯”時,居然沒由來的打了個冷顫,她什麼意思?她知道什麼了?
而時念歌還在頗有耐心的等著他的答案,一時間,向來陰險狡詐的徐業居然沒想出合適的話來回答。
“看樣子,徐董是有些顧慮啊,沒關係,我給您時間考慮,您想好了告訴我就行,我等您的消息。”
語畢,時念歌從包裏拿出墨鏡“誇”的戴上,然後瀟灑的離開了徐業下榻的酒店,隻剩下坐在原地,麵色越來越凝重的徐業······
回到公司的時念歌被前台叫住,“時總。”
時念歌腳步一頓,轉頭問道:“什麼事?”
“那個淩蕭集團的蕭總剛剛來過了,現在在會議室等您。”
時念歌有些頭疼的道:“你沒跟他說我不在嗎?”
“我說了,”前台也有些委屈,“可是蕭總說,他會在這裏一直等著您的,他有重要的事情找您,我······”
“好了我知道了,”時念歌歎了口氣,“你繼續忙你的吧。”
前台趕緊腳底抹油的跑回工位了。
太可怕了,天啊。
整個就是一個修羅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