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時念歌一邊處理著公司的事務,一邊把美國那邊的事收個尾。
“實在抱歉艾文先生,”時念歌誠懇的道歉道,“因為那天發生了一些變故,導致我沒能及時聯係上您,之前我們計劃好的事情也被迫打亂,我真的很抱歉。”
“沒事的,時小姐。”艾文在電話另一頭表示諒解,“您受傷的事我隱約聽說了,您要好好休養啊。”
“感謝您的關心,現在我已經回國了,不過答應您的事情,我還是會做到的。”時念歌再次保證道。
“您親手把倫德送進監獄已經是對我的幫助很大了,再說,我也沒幫助到您什麼,接下來,就請交給我自己吧。”
時念歌笑了起來,“那好吧,不過若是有需要,我一定義不容辭。”
兩人交談完掛了電話,時念歌才注意到厲南衡不知何時發來的信息:「時總什麼時候有空?出來聚一聚?」
時念歌返回去又確認了一邊發件人,不禁感到納悶,厲南衡怎麼會突然約她?
時念歌試探著回複道:「厲先生是有什麼事情嗎?」
厲南衡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道:「是有些需要麵談的事。」
時念歌心下了然:「我隨時都可以,厲先生安排時間吧。」
沒過一會兒,厲南衡便發來一個定位,附帶了一句:後天晚上七點,海城海鮮酒樓,509包廂。
「好。」時念歌簡潔明了的回複道。
厲南衡那邊沒了動靜,時念歌放下手機,走出書房,輕手輕腳的來到了時可樂的房間。
小姑娘此刻睡的正香,粉嫩肉乎的小臉緊緊貼在大熊玩偶上,小腳不老實的把被子都踹到了一邊。時念歌忍不住俯身親了親女兒的額頭,又替她把踢開的被子給掖好,順勢坐到了地上,撐著下巴看著對這些都一無所知的時可樂。
有多久,沒有這麼安心的坐在女兒的床頭看著她恬靜的睡顏了?有多久,內心沒有這麼寧靜過了?
無論怎麼說,這些年壓在時念歌心頭最大的心結,如今終於解開了。她終於不用在午夜夢回之時突然驚醒,不用在每每想到父母那場不明不白的車禍時就心如刀割,她終於讓那些人付出了他們應付的代價。
時念歌看著女兒,終於露出了滿足的笑容,她起身將小夜燈的亮度調低,又摸了摸時可樂的頭,便輕輕退了出去。如今和秦氏集團的合作已經步入正軌,時念歌時不時的會去工地查看進度,徐業在美國被捕的消息也在公司裏傳開,時念歌回國後的第一次股東大會上,股東們看時念歌的神色各異,時念歌全都當作沒看見一般,平靜的講述著會議內容,股東們也不好再開口問些什麼。
到了和厲南衡約定的那天,時念歌準時赴了約。
“厲先生久等了。”在侍者引領下找到包廂的時念歌,一進門便看到了一身運動裝的厲南衡。
“沒有,我也是剛到不久,時小姐請坐。”厲南衡起身,還算紳士的比了個手勢。
“不知道厲先生找我有什麼事呢?”一直以來,時念歌自問跟厲南衡都沒什麼交集,除了當年剛跟秦司廷在一起的時候和他一起吃過幾頓飯,後來和秦司廷分了手,她也去了美國,兩人便再也沒了交集。
就算之前機緣巧合之下救了厲南衡的表妹,厲南衡也滿足了她要去厲南衡生日會的要求,現在突然提出要找她。
“時總不必著急,我們可以邊吃邊聊。”厲南衡將點菜的平板推到時念歌麵前,“時小姐不必客氣。”
時念歌剛從公司過來,還沒來得及吃晚飯,這會兒也正餓著,見厲南衡堅持,也不再推辭,隨便點了幾個看著還算順眼的,將平板推了回去,厲南衡又加了幾道,點擊了確認。
點完菜後,厲南衡將平板收起,放到一邊。狀似無意的跟時念歌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