涇陽城門口,像往常一樣商旅如雲,近午的陽光灑在城牆上,映射出一道道金色的光芒,宛如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
一輛馬車緩緩駛來,馬車兩側各有三名護衛隨行,他們神情嚴肅,目光銳利,顯然是久經沙場的戰士。他們的存在,無不在提醒著周圍的人們,這輛馬車的主人定然是非同一般的人物。周圍的商客和行人紛紛避讓,仿佛在感受一種無形的威嚴。
一位麵帶沉穩之色的中年男子,帶著他的兒子和外甥以及下屬在城門迎接。葉赫銘衣著樸素雅致,臉上流露出敬畏而又熱切的表情,顯然對於即將見到的人懷有深深的敬意與期待,他們早已預見到馬車上乘座的人。
馬車在葉赫銘麵前停下,車簾微微掀起,露出一張威嚴的麵孔。那是一張冷傲孤清俊美異常中年男子的臉,眼神深邃而內斂,眉宇之間霸氣盡顯。他朝葉赫銘點了點頭,然後平靜地下了馬車,一身華服眼神犀利,麵帶威嚴,一舉一動之間,皆顯露出與眾不同的氣質。
葉赫銘上前,恭敬地叫道:“師兄”。
皓軒屹微微點頭,微笑著回應道:“勞煩師弟你親自前來迎接,讓我倍感親切。”轉頭看向葉寧與他身邊的雪狼:“這定是我那小師侄葉寧咯”
“正是”葉赫銘點了點頭並說道:“邊上這位是我外甥。”
葉寧麵帶微笑上前親切的喊道:“師伯好”。
皓軒屹目光溫和地看著葉寧,眼中滿是喜愛,他抬手輕輕拍了拍葉寧的肩,點頭讚道:“聽聞你小小年紀,英武不凡,已是遠近聞名的少年英雄了。”
葉寧不好意的撓了撓頭:“師伯過獎了。”
皓軒屹轉身看著狼仔微笑道:“這就是你養的雪狼吧,果然如傳說中那般勇猛。”葉寧聞言,頓時自豪地挺直了胸膛,臉上盡是得意之色。
而此時的北辰與王叔失散的兩年後,再次以這種形式見到王叔,他的內心百感交集,即激動且傷感。這種無法相認的煎熬心情,痛苦,深入骨髓,無法言說,北辰沉寂著滿眼卻是王叔,他在心中千呼萬喚他的王叔。
皓軒屹回到馬車上,葉赫銘騎著馬引領著向城中走去,走過那古老而莊嚴的城門。皓軒屹用扇子撩起車簾,街道縱橫交錯,兩旁店鋪林立,幌子高高飄揚。麵館、酒肆、錢莊…...一家緊挨著一家,各色人等來來往往,繁華異常,不難看出這座涇陽城的繁華與熱鬧。
北辰邊走邊不時的抬頭看著王叔乘坐的馬車,還一邊聆聽著馬車車輪的滾動聲,一邊回憶著曾經和王叔在一起的時光。他覺得自己變得有些感性起來,甚至有些不像自己,他與王叔之間的情感不同於普通的親情,一直以來都是北辰最信任的人之一。每當北辰遇到困難的時候,王叔總是一直在旁邊支持著他,給他提供意見和建議。
葉赫銘將皓軒屹領到了正廳,命人奉上香茗,看著曾經年少朝夕相處的師兄,如今兩鬢都有些許了白發,不禁感慨道:“師兄,多年不見,當年你可是咱們蕭山門師父最是得意的弟子,也是門中悟性最高的弟子,想必如今修為精進甚多了。”
放下手中茶杯,皓軒屹微笑的搖了搖頭,眼裏盡是滄桑:“不瞞師弟,自打離開蕭山回到王朝後,忙於助我王兄平息邊界戰亂,沒有太多的時間研究其他武學,想必師弟早已超過師兄我了。”輕歎了口氣繼續說道:“這兩年頻於奔波尋我那失蹤的侄兒,也是無暇顧及其他。”
“還是毫無線索嗎?”葉赫銘甚是吃驚:“那年收到師兄你的來信,我也差人留意卻也不曾有任何消息。”
皓軒屹搖了搖頭,語氣中盡是憂傷與無奈:“我踏遍各國始終沒有找到關於侄兒的任何線索。不過,我相信隻要他還活著,總有一天會找到他。”
葉赫銘聽了也有些傷感,他知道皓軒屹的侄兒是他心中的一份牽掛,他歎了口氣,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安慰師兄。
“師弟,我此番前來是有要事找你,”皓軒屹對葉赫銘使了個眼色,葉赫銘立即會意屏退左右:“師兄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