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林味出來,蘇時雨的房間大門敞開,裏麵所有東西都不見了,慎言出現在院子。
林味走過去將慎言抱起來,一人一鴨,神色黯然。
書越拖著蘇時雨的行李箱上了車,見蘇時雨神色怏怏上了副駕,心中打鼓,“師父,你怎麼忽然搬下來了?”
“我要離開這裏。”
“啊?”
“我隻是想清楚了,什麼下雨天,什麼感情事業兩手抓,根本不靠譜,我現在隻想好好搞錢。”
書越心中暗喜,“你終於想清楚了。”
“徒兒,是我以前被愛情衝昏了頭腦,感情隻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我希望你以後千萬不要學我戀愛腦。”
“呃……”書越默默轉移話題,“師父咱們是不是還有基地的素材要補拍?”
“走吧,先去大莎嬸家放東西。”
“誒,不是要離開這裏嗎?”
“不是還有素材要補拍嗎?”
“也是……”書越為蘇時雨的陰晴不定摸不著頭腦。
羅非非抱著書坐在秋千上,卻怎麼也讀不進去,她拿起手機,滑了半天通訊錄,最後將電話打給了書越。
書越正在咖啡基地陪著蘇時雨拍攝,走到一旁悄摸接聽了電話。
書越激動,“聽你的真沒錯!愛情現在果然呼叫轉移了!我師父現在從山上搬了下來。”
“我知道,昨晚我目睹了她表白的一切。”
“什麼?我師父表白了?所以是她被拒絕了?
“她表白了,但她也拒絕了。”
“你講話層次太多,我有些聽不明白。”
羅非非轉移話題,“我認為對於愛情的理論我們太過淺薄,雖然他們現在分了,但你也不要高興的太早,就像競技比賽,不到最後,結局很難預判。”
“我明白,所以我們需要理論實踐雙管齊下,在未來的路上繼續抱團取暖。”
“愛情這個東西不講道理,太玄妙。道阻且長,共同摸索吧。”
“你說的對,我們一起成長。”
蘇時雨忽然出現,“書越,你怎麼躲這來了?”
書越急忙掛了電話,“我來了。”
蘇時雨狐疑地打量他,“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沒有啊。”
蘇時雨不相信的樣子,“師父是過來人,相信師父,不要靠近愛情,會變得不幸,咱們好好搞事業……”
書越被蘇時雨教訓地一愣一愣,一時間也是有些無語。
夜晚,洗完了澡的蘇時雨正半躺在院子裏讓山風自然地吹幹頭發,抱著電腦在剪輯視頻。
大莎嬸端出了茶點,“小蘇啊,怎麼想起搬到我家來了?不會是和林味鬧不愉快了吧?”
蘇時雨嘴硬,“沒有啊,隻是覺得不管硬件軟件,您家更方便我加班。”
大莎嬸看破了一切的樣子,喝了一口茶,悠悠傾吐。
“小蘇,上次我借的書你覺得怎麼樣?”
“讓我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我女兒說了,人生就分兩個階段,一個是看了阿德勒之前,一個是看了阿德勒之後,愛情觀、人生觀都會被顛覆。”
“所以我現在準備好好關注自己的人生課題,先做好自己。”
“那說明你還隻學到第一階段,隻是皮毛,成長是你個人的課題,但愛情卻是兩個人的課題。”
蘇時雨怔了怔。
“我在網上看到一句話,老有道理了,就算愛情是一場海嘯,但也不能隻是你心裏潮起潮落。”
院子裏,大莎嬸起身回屋。
夜幕漸漸下垂,籠罩整個山野。
蘇時雨和書越在咖啡基地忙著拍攝,遠遠的山道上林味抱著黃黃的慎言過來了。
蘇時雨倒飭航拍器:“三點以後要把航拍器還回去,咱們一會下去那邊……”
“那不是林味?好像是來找你的。”
蘇時雨聞聲抬頭,隻見林味衝著她的方向點了點頭。
蘇時雨把頭扭到一邊去,“你跟他說我不想見他。
“林味,你怎麼來了?”
“慎言最近鬱鬱寡歡,吃的不多,我想,應該是想你師父了。”
書越看向蘇時雨,蘇時雨卻故意將臉撇過去一邊:“我現在在忙,你跟他說慎言已經送給他了,跟我沒什麼關係。”
林味明白蘇時雨置氣,看向書越:“那你幫我問問,她還會來看它了嗎?”
書越無奈轉頭,蘇時雨看向他,斬釘截鐵:“不會!”
“那她……
書越打斷:”你倆幼稚不,實在不行其實可以發短信的。”
蘇時雨越過書越,走到林味麵前,“我在工作,拜托你不要打擾我們。”
說罷,林味默默轉身,抱著慎言離開了。
晚上,林味護著盅銀耳粥,進了大莎嬸家,隻見補完素材的蘇時雨正在做剪輯,她的臉上有著大大的黑眼圈,顯然是熬夜的痕跡。
“大莎嬸,我給你熬了銀耳粥。”
大莎嬸美滋滋地接過來,林味又盛了一小碗,蘇時雨卻是頭也不抬地看著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