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瑩離開大概有半個小時左右,陸浩東突然端起茶杯將一杯茶一飲而盡,然後放下茶杯腳步沉重地離開了座位,出了茶樓大門來到大街上,他像一葉浮萍似地彙入了人流之中漫無目的地隨波逐流。
城市的大街上一如往常的人來人往熱鬧非凡,陸浩東漫無目的地遊走,不知不覺到了江邊的一家名叫“太白酒樓”的餐廳外麵,他不假思索就走了進去。這個時候已經是十一點過了,不過還沒有到飯點,所以餐廳裏並沒有其他的客人。他陸浩東可是第一個進來吃中午飯的客人。
一個相貌平平的女服務員接待了陸浩東,把他引領到了一個臨窗的小餐桌前就座。
陸浩東隨意地要了兩個炒菜一個花生米,然後要服務員抱一箱哈啤過來。
片刻,一疊花生米先端了上來,一箱哈啤也抱過來靠牆放著,讓人隨意取用。接著陸浩東獨自一人開懷暢飲,一瓶啤酒還沒有喝完,他要的另外兩個炒菜也端了上來。
不一會兒,餐廳裏陸陸續續來了幾桌客人,大廳裏很快就熱鬧起來,當然大家都是各管各各吃各,都沉浸在自己所處的氛圍中。
陸浩東自然也是沉浸在自己憂傷的世界裏,他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不知不覺就喝了四五瓶,上廁所都去了兩三回。
當第六瓶酒喝完以後,陸浩東開始變得迷糊起來,顯然他已經是酒酣耳熱醉眼朦朧了。可是他還想繼續喝下去,似乎故意想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才甘心,當七瓶酒打開倒滿酒吧喝了一大口之後,他又感到尿急,就站起來去後麵的小院子裏上廁所。
可是廁所裏卻已經有人在使用,陸浩東等待了片刻,實在是憋不住了,就忍不住衝裏麵催促道:“喂,裏麵的人,你快點。”
可裏麵的人卻沒反應,陸浩東就上前敲敲門再次催促道:“喂,你就不能快點,都這麼久了還不出來,聽不到嗎?”
“催催催,催你媽個巴子。”裏麵傳出來一個小夥子極端不高興的嗬斥聲。
陸浩東愣了愣,立刻回過神來,用手使勁地拍打著廁所的鋁合金小門破口大罵道:“裏麵的胎神,你剛才說啥子呢?你狗日的有種再給老子說一遍?”
裏麵的人居然沒反應,大概是沒想到外麵的人居然會這麼牛逼哄哄地回應他吧。
陸浩東見裏麵沒反應,以為人家被自己的話嚇住了,不禁收回手退後兩步等待著。
片刻,廁所的門打開了,一個染著黃頭發的中等身材的小夥子橫眉怒目地走出來,雖然他比陸浩東要矮一些,塊頭也要小一些,看上去打架肯定不是陸浩東的對手,可是他居然一點也不怕事,反而猛然推了一把陸浩東破口大罵:“你他媽的哪裏蹦出來的瓜娃子,居然敢罵老子,活得不耐煩了!”
陸浩東猝不及防,竟被對方一下推了個趔趄差一點摔倒。
黃頭發小子居然得理不饒人乘勝追擊,又衝上去揮拳砸向陸浩東的門麵,陸浩東反手一把抓著了對方的手腕,隨勢一拳狠狠地擊打在他的腮幫子上,直打得黃頭發齜牙咧嘴滿口噴血。
陸浩東指指黃頭發嗬斥道:“你他媽的給老子爬遠點,惹毛了老子一腳踢死你。”
黃頭發被陸浩東的氣勢鎮住了,愣了愣轉身就走。
陸浩東就進洗手間去方便,可他還沒有方便完呢,就聽到門外麵突然來了幾個人在嘰嘰咕咕地說話,很快那個和陸浩東已經幹過一架的黃頭發的聲音響起:“裏麵的瓜娃子,你他媽的快出來,別他媽的在裏麵磨磨蹭蹭的。”
陸浩東明白對方肯定是叫救兵來了,他不慌不忙地方便完,然後一把拉開廁所的小門,緊接著迅速閃到一邊,以防止對方有人搞突然襲擊,可是對方幾個人沒有搞突然襲擊,而且站在兩米開外等待著他的出現,顯然人家仗著人多勢眾根本沒把他一個人放在眼裏。
陸浩東見門口沒人堵著,就迅速走出來望著幾個對他虎視眈眈的小子,而這幾個小子也是個個臉紅脖子粗,顯然也喝了不少酒。
黃頭發小子抬手一指陸浩東破口大罵:“瓜娃子,胎神,你剛才說啥子?要一腳踢死我,你他媽的知不知道老子們是啥子人?”
陸浩東冷笑一聲:“你們是啥子人?我看就是一群胎神,老子說過,把老子惹毛了一腳踢死你,看來你他媽的還真不怕死嘛!”
對方陣營中一個壯漢抬手指指陸浩東冷笑道:“喲嗬,好小子,事到如今你他媽的還囂張得很,硬是目中無人不知天高地厚,你當我們哥幾個是擺設。”
“峰哥你給他廢啥子話,直接抽他不就完了。”其中一個卷頭發小子揮舞著拳頭惡狠狠地叫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