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暮後退了一步,把黎默往前推推擋在跟前,從他後麵探出一個腦袋,“我!我是路過的!你們要幹嘛?!”
“路過的?!現在趕緊從門口讓開!少管閑事啊!”領頭人氣勢洶洶,拿著手裏的鐵棍哐哐往旁邊的花壇上怒砸了兩下,眼神凶狠,“非要自己找麻煩的話,我們可不會對你客氣的啊。”
鍾暮愣了一下,看上去弱弱的往黎默身後一縮,但說話卻一點都不弱氣,“那你別客氣了,來吧。”
指迎麵對上被他當做擋箭牌的黎默,不要客氣。
他聽說黎默沒有感覺到這城裏對他的影響之後,懷疑這些低級的東西無法對黎默造成影響,那就意味著他吃多少人也不會忘記自己,那鍾暮就可以放心地指揮這個最便利好用的大佬了。
“啊?”被鍾暮無聲挑釁的領頭人臉上一扭曲,怎麼會有人藏在別人身後說大話啊!
而且那個站在門口的黑漆漆的男人一臉詭異,看著就讓他不爽,這在大街上被人挑釁了,他要是不回敬對方點什麼,可就說不過去了。
“你們都看好了啊!我帶著這麼多人來找大祭司,懇求大祭司出麵拯救我們遺忘之城,結果大祭司讓人堵著門,就這態度,可別怪我下手狠了啊!”對方行動之前還要裝模作樣,丟下一番話之後就捋起袖子,大步朝著黎默走了過去,氣勢要多凶猛有多凶猛。
等他走到黎默幾步之外的地方時,冷不丁地用力一揮手中的鐵棍,猝不及防就朝著黎默的腦袋狠狠砸了過去。
這一下直接嚇得周圍的居民轉頭閉上了眼,生怕看到人腦漿爆裂的血腥畫麵。
但他們沒有聽到鐵棍落在人腦袋上的聲音,反而聽到啪嗒一聲黏糊的聲響,接著一片寂靜。
有人小心翼翼地轉頭看了一眼,就驚恐地發現那個剛剛還囂張無比的男人此刻腦袋空空地持著鐵棍站在黎默跟前,他的脖頸鮮血溢出,染紅了他的衣衫。
無頭模樣瞬間激起了所有人的恐慌。
“發生什麼事了?!”
“怎麼會!他的頭呢!!”
“我不知道啊!我以為死的會是那個黑衣服的男人,為什麼他沒事!另外一個死了啊!”
“我也不知道,我壓根就沒看清!”
人群恐慌不已,誰也不知道他的腦袋為什麼在一瞬間就消失了,而且地上也沒有,就像是他的頭憑空蒸發了一樣。
巨大的惶恐讓周圍的居民這會兒才後知後覺地藏了起來,而氣勢洶洶來的那群人則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進退兩難。
他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真的隻是眨眼的事,本該死的人好好站著,不該死的人卻躺那了。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做了什麼!”另外一個人站出來,有些害怕卻又強忍著恐懼盯著黎默,“你不是一般人!你是不是其他城裏來的大祭司!”
“是你殺了他!你!!”對方咬牙切齒,很畏懼黎默,但餘光瞥到門縫裏的大祭司,又咬咬牙,“我管你是個什麼東西,今天說什麼都要帶走大祭司!”
他大概是為了驅散恐怖,振奮一下自己,大吼一聲就也持著武器衝了過去。
但結果與那個男人一樣,他的腦袋眨眼之間消失,然後倒在了地上,血流成河。
人們除了一瞬間感覺到了針紮一般的寒意一般,什麼都沒看清,而那種感覺也隻是霎那間捕捉到的,很快又如同幻覺一般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