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隻有我能夠上前,與他交談,我做到了他們不敢做的事,我當著很多暴戾的人麵前去了殷修麵前,在他們麵對殷修不敢動彈一步的時候,我跟殷修說話了。

“從前他們看我的眼神是隨手拿捏死的螞蟻,但那一刻他們的眼神都變了,我就知道我成功了。”

詭怪醫師無聲地點了點頭,“是這樣麼?倒也行得通。”

“不不,不僅僅是這樣。”葉天玄勾唇微笑,“我到了殷修跟前,我跟他說‘嗨,殷殺神,這群人想來殺你,行個方便,找個好地方再開始可以嗎?’。”

“那一瞬間,他們看我的眼神都想殺了我,本來他們到這看到殷修就後悔了,我上去一句勸,也許這件事就算了,但我把事情推到了他們根本下不了台的地步,他們被架了起來,手足無措,既恨我,又想求我。”

“因為現在殷修要殺他們,而他們根本沒辦法跟殷修交談,想活,就隻能求求我,看看我能不能跟殷修去交涉。”

詭怪醫師無奈地笑著,“你狐假虎威到了極致啊,把殺神的威名當做自己的劍使用。”

“可是那個殷修,真的會聽你的話嗎?”

“怎麼說呢?他當時的狀態比較像是處於一種防禦機製中,別人對他展露殺意,他就會回饋殺意,而那些人當時隻有害怕,其實他們讓開路,殷修就直接過去了,可沒有人知道這一點。”

“於是讓你鑽了空,借著殺神的名義讓那些平時瞧不起的人在你麵前低了頭,且,往後再也不敢對你怎麼樣,因為這時候所有人都知道,你跟殺神關係匪淺,你代表著能製止這個定時炸彈的人,對吧?”

葉天玄笑眯眯地點頭,“對,以及殺神的威名真的很好用,但這個人不能輕易觸碰也是真的,他本身的確很危險,即便是我也得小心說話。”

“那時候有人緊張,跟我說,想回去了,沒想討伐殺神,於是我就給他們台階下了,讓他們都散了,但事後,我是這麼告訴殷修的。”

“我說‘本來今天帶幾個朋友來跟你認識認識的,讓你也多點兒朋友的,但都被你嚇跑了。’。”

“殷修怎麼說?”

“他很冷的盯著我,說‘你最好是’。”

“把你看穿了。”

“對,看穿了,但他沒殺我,也沒對我拔刀,我能活著從他屋子裏走出來,還喝了一口他家的茶,以後小鎮誰敢動我啊?”

“好好……我明白了,但這些都跟你背上的傷有什麼關係,你也沒提到啊?”

葉天玄埋頭笑道:“我也沒說有關係啊,這些傷是在今天的副本裏留下的。”

“你知道,不可能所有人都一直對你死心塌地的信任,不會有丁點兒背叛和懷疑,這些傷是別人留給我的經驗跟教訓。”

“我很感激那個人給我上了一課,於是讓他死在了殷修刀下,很輕鬆一下,都沒多疼。

“我還親手挖坑把他埋在了土裏,用鋒利的石頭壓在了他的墳上,希望他墳上別長草,也希望他能睡個好覺,夢裏別有我。”

“我明白了。”詭怪醫師無聲地點了點頭,一把抓住葉天玄的手,“原來你手上還有傷。”

然後一撮草藥摁上去,疼得葉天玄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