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救命!”
“吼~”
“救救我……”
“快跑!”
……
花一朵想捂耳朵,好吵啊,是誰在大喊大叫?
鬱悶的睜開眼,花一朵現在隻想換一個地方,繼續睡覺。
埋在地下的根動了動,土質變得鬆軟起來,花一朵想到就做,準備拔根走花,遠離這片鬧土!
“咦?好髒。”
花一朵的根都抬起來了,卻遲遲沒有落地,就那樣一部分根還埋在地下,另一部分根僵在了半空中。
花一朵皺眉,他僵在空中的根立馬糾成一團。
“什麼情況?”
花一朵打量周圍,地麵幾乎全是血液,根本找不到落腳的地方,再望遠一點兒,好家夥,不是斷肢就是殘體,還是腐爛的那一種。
一陣兒風吹過,花一朵想吐,連忙封住了嗅覺。
“花叢沒了,我能理解,但變成亂葬崗,我不理解,我這是到底睡了多長時間啊。”
花一朵無語凝噎,白瞎他特意找了個大花園沉睡,這滄海桑田,反差著實太大了點。
靈力包裹著根係,花一朵哼哧哼哧的拔出剩下的根,又晃了晃細長的兩片葉子,好像是在伸懶腰一樣,平白能從一株花上,看出幾分慵懶的意味。
柳州以為自己餓昏了頭,產生了幻覺,他放下望遠鏡,揉揉眼再晃晃頭,感覺自己百分百清醒後,又重新拿起了望遠鏡。
“靠。”
縱使可能還有喪屍在周圍,柳州也必須要出出聲,來壓一壓他的驚訝。
真的有一株花在動,他甚至很人性化的在走路,根係分成了兩部分,像人類走路那樣在走路!
這邊,有了靈力包裹根係,花一朵不擔心自己身上會沾染上血跡,他狀若地上什麼都沒有,邁著根隨便尋了個方向走。
踩過發黑的血液,繞過堆積在一起的屍山,隻有十厘米高的花一朵,在需要繞很遠的路的時候,偶爾會選擇在縫隙裏穿過。
看著根邁的步子小,速度也不快,但沒多久就消失在柳州的視線內。
……
“凶手,你是凶手!”
瘦弱的男人,緊握雙拳,眼神都是憤怒,他死死的盯著麵前的高大男人。
此時的他,憤怒的脖子上的青筋都在暴起,好像要隨時掙脫出來,本白皙好看的皮膚,變得可怖。
“小原,你冷靜。”高大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又冷又平靜,沒什麼情緒在裏麵。
花一朵眼看著,好像叫小原的瘦弱男人,聽到冷靜這兩個字時,變得更加暴怒。
花一朵不方便挪位置去看背對著他的高大男人的正臉,他悄摸摸張開神識。
然後,花一朵看到,男人像是在看小孩玩鬧一樣看著薑原,怪不得人家更生氣了。
“秦峰!你王八蛋!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死的是我的妻子!”
花一朵注意到,在小原提到妻子兩個字的時候,那個秦峰,眼神突然變得厭煩。
秦峰突然抓住小原的雙臂,一字一頓的說:“小原,你清醒一點,現在是末世,一個生病的孕婦,早晚都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