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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闊重重的咳了一聲,瞥了一眼那作死的小家夥,警告意味十足,瞧見了他爹爹的眼神,小逸兒立馬就閉上了嘴,整個人窩在了沉月的懷裏,乖巧的很。
蕭芸有些生氣的扯了扯自家夫君的袖子,在他耳邊小聲說道,“你看就是你把兒子帶壞了,下次不可以在他麵前這樣子,不然你看你兒子要娶不娶得到媳婦。”
蕭闊微微側頭,在蕭芸耳邊低低出聲,“這小兔崽子,本來就蔫壞蔫壞的,娘子不可以怪我。”
“再說了他長得這麼醜,以後找不到媳婦也是他自己的事,我有媳婦不就行了。”在她嘴角輕輕的啄了一下, 心情這才好了不少。
李嬤嬤瞧著時辰快差不多了,就站在一旁提醒道,“主子,晚宴差不多開始了!”
太後點了點頭,扶著李嬤嬤的手起了身,眾人就跟在後麵,一起朝禦花園走去。
西幽的王還有他的幾個兒子,早早就來到了宮中,可宴會上也隻有他們幾個人,其餘的人根本沒有來。
“阿爹,你說這昭月是不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裏,我們來了那麼久都不見有人來,那這是過分的很!”說話的正是西幽的三王子,沉月的三哥。
“來了便好好的候著,是我們自己提前來的,再說了若不是沉曦,我們本不用那麼早來請罪的!”大王子沉穩內斂,瞧著自己的三弟,真的是越發的頭疼,昨兒肯定是被沉曦這個心機女挑撥了,眼下才如此的狂躁。
“哎呀,大哥,三弟說的也沒錯啊,這些人就仗著自己是皇室,所以才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二王子放下了手中酒杯,那眉頭皺的更深,對皇帝的不滿也更強,“這是什麼破杯子,倒的不知道是什麼破酒,跟馬尿似的,一點味道也沒有!”
“王子這是喝不慣我國的美酒,還是瞧不慣我這的人啊!”
蕭暮一進來就聽見了這句話,說不生氣是假的,早就知道他們野蠻好戰,可也應該弄清自己的局勢,眼下是在別人的國家,也敢如此口出狂言。
沉月一進去也認出了他們幾人,首先是服飾,再去觀察他們的舉止行為,馬上就知道了,剛剛說話的是她的二哥。
“你們為何來的那麼晚,我們等了你們許久,你們就是這樣招待我們的!”三王子拍案而起,用手怒指著蕭暮幾人。
蕭暮冷笑一聲,“王子你是不會看時辰,我們來的晚不晚?有沒有遲到,你竟不知?”
“你,我們向來有早到的習慣,而你們哪有讓客人等你們這麼久的道理!”
“這裏是我昭月,你們要來耍威風,回你們的西幽去,既入了我昭月,那便得是我這裏的規矩,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出來如此造次,西幽王這是對我們不滿?”
悶頭喝著酒的西幽王,一直都沒有怎麼開口,眼下蕭闊把矛頭指向了自己,隻能抬頭對著麵前的幾人笑了笑,端起酒杯站起了身。
“將軍何必如此苛責,我西幽的兒女,向來直率坦誠,有什麼也不會藏在心裏,這連日的顛簸,讓我這三兒子有些疲憊了,這才抱怨了幾句,還忘將軍海涵!”
這西幽王,真不愧是王上,這說話的藝術和他的那個兒子比可不是差了一點半點,他兒子說的話哪裏是抱怨,那明明是氣的想殺人了,被他就這麼含糊的撇過去了。
蕭暮也不想讓這場麵如此尷尬,上前一步把沉月整個給擋住了,“既然都是誤會,各位遠道而來又勞累了,那就早早入席吧。”
西幽王知道隻要自己開了口,他們便不會再為難了,扯著那三王子的手就坐了下來,繼續喝著酒,吃著麵前的菜。
蕭暮要是知道了這老男人心裏的想法,肯定會被他的不要臉給笑出聲來,‘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若不是是不想月兒尷尬和不安,管你啊,我閑的沒事做啊!’
幾人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沉月坐在了蕭暮的身旁,太後坐在了皇帝的一旁,蕭闊一家三口則坐在一起。
過了一會,皇帝就領著他的後宮妃嬪來了,西幽王瞧著來人,臉上的表情立馬就恭敬了不少,笑容也更深,領著幾個兒子就上前行了他們西幽的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