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店長一改之前看到店鋪被破壞時心死的模樣,隻是眼神中多了幾分肅殺之意。
“憋死我了,從哪裏開始講呢?誒算了就從我接收到這個幹掉你們的任務時講起吧。”
店長坐在倒塌的僅剩三塊磚的牆壁上,也不管曹偉兩人能不能聽進去,便開始了自己的講述。
他的名字叫做克雷,是幾年前就已經在這座城市裏麵開店鋪的一個外來人員,每天早上都會向別人說早安然後露出和善的笑容,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那種。
而這個大家眼中和善的男人小的時候就已經親手送自己的父母吃板刀麵去了(江湖黑話)。
克雷的父母簡直是一對肮髒的藝術品。
兩人原本都有著屬於自己的家庭,而克雷就這樣誕生在了兩個家庭之間,但他不屬於任何一個家庭,從小便缺少關愛的他性格變得逐漸孤僻,他不明白自己存在的意義。
其實沒人知道,當時克雷的父母就是被現在他肩膀上的紙禦劍所殺,但是年幼的克雷並沒有將其記恨,反而是養在了身邊。
他有種感覺,這隻紙禦劍和自己一樣,都是在尋找自己存在的意義。
他們都很迷茫,隻知道渾渾噩噩的向前走去,但是卻不知道自己走向哪裏、該走向何方。
紙禦劍也一樣,他的生命從剛剛誕生下來時開始,就被賦予了一件事,那就是斬斷。
斬斷一切,劈開一切,這就是他的命。
但是即使是這樣,紙禦劍也在不斷的迷茫中找尋著屬於自己存在的意義。
就這樣,克雷坦然的接受了外界謾罵自己的罪名,並且將紙禦劍收留在自己的身邊,直到在幾年前一位穿著灰膩子大衣的人找到了他,並邀請他加入到了一個不知其名的人的麾下。。。
而就在昨天,那個荒唐的組織居然傳給他了一條奇怪的指令——盡可能的殺光所有的特殊部門的成員。
混跡在這裏多年的克雷怎麼不清楚這件事背後的陰謀?隻不過他並不想去深究罷了。
至於殺掉其餘的參賽選手?那隻是順帶的,就連曹偉兩人的到來他都絲毫不清楚,就像一條陰險的毒蛇在伺機埋伏。
接下來的事情就和曹偉他們之前了解過的一樣了,隻不過眼前的這個克雷並不是屬於卡木力說的六人組中的任何一人。
但是他說的話屬實讓曹偉和瓊森有些倒胃口。
什麼樣的變態能和殺掉自己父母的家夥住在同一個屋簷下暢談理想啊?這種人有夠惡心的。
但正因為如此,曹偉才更不想和眼前的這個家夥交手。
可是還沒等曹偉兩人做出反應,克雷卻先一步的開口說道:
“我得目的也很簡單,你們兩個在我眼裏雖然還不夠格,不過卻也是我認為比較有意思的小鬼了。”
“給你們個機會好了,一對一的野鬥。”
“殺死我,或者被我殺死,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