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假期結束。接下來就是模擬考了。
趙克己有個遺憾，高中以來，他從沒拿過全年級總分第一。每次都是全級前二十，最高考過第二。
他一直有個目標———超過羅欣然，一個神奇的女孩，一直是第一。趙克己數過，“羅欣然一共12次大考全校第一。”
“一共就考過12次……”趙克己說。
“學校有個文曲星，沒開玩笑。”梁山說。
考試在回校後第二天開始。但一切都令人意想不到。
“當時為什麼打架？”
“看他惡心。”
時隔幾月，23年的趙克己回憶起22年的那次打架……他也不確定打人的決定是否正確。
考試在早上開始。
趙克己進到教室，考場原本班級的學生還沒收完東西。
趙克己考試座位上是一個男的在收拾東西，趙克己站在旁邊等他收拾完。
那男的瞥了趙克己一眼。收拾時故意櫃子裏丟了什麼，路過趙克己刻意擺出蔑視的眼神。趙克己去到座位才發現他堆了些用過的紙巾。
那人趙克己以前好像見過。
“貌似……是李雨楠的追求者？對就是！高二那個來班裏送鞋子被拒絕的“大黑”！”
“大黑”是他們給這人起的外號，真名叫林銘誌，長的很黑，初中練體育的，體格很寬。
之前高二趙克己幾人還一個班時，跑去班裏送鞋給李雨楠，還是知道人家有男友的情況下，被拒絕了。當時張淮中午來的晚，知道後都炸了。
“這你們不幫我打他？！”張淮說。
“我也來的晚，沒看見啊”梁山說。
馬成說“我趴桌子了。”
“我瞪他了。”趙克己。這是真的，趙克己直勾勾地試圖用眼神惹怒對方，但林銘誌根本沒看見他的眼神。
“下次抽他！抽他！”
這次，趙克己在看見那些紙巾時，徹底上頭。他知道這是對自己以及張淮的挑釁。
他從後麵抓住和自己一般高的林銘誌的衣領，把他整個人扯過來。
“把紙巾拿走。”
蔑視的眼神還在。
“我不拿，你能……”
趙可己一巴掌迎上去，他明白林銘誌不會妥協，也在期待他的不妥協。“操你媽！”
林銘誌想反擊，趙克己一下把他拉倒在地，直接壓在他身上。趙克己不敢用拳頭，怕真打出毛病，就給了林銘誌一下又一下的巴掌。
同考場學生生看呆了
馬成也在這個考場，他衝上去從身後奮力把趙克己拉開。
林銘誌起身時還不服。
“你媽，老子弄死你。”說著就要衝上來。
趙克己也掙脫馬成的拉拽，衝上去給就抱住林銘誌的腰往外衝，兩人直接撞在外麵走廊的欄杆上。林銘誌抓扯著趙克己，用力推他的臉，試圖掙脫，他沒想到趙克己力氣那麼大。
趙克己腦中怒氣抹殺了自己的理性。奮力從腰部把林銘誌懸起來。
“把紙巾收了！不然扔你下去！”
林銘誌手壓在趙克己臉上，指縫間，趙克己眼睛明顯。
他怕了。
“好好好，我拿！”
趙克己這才罷休，鬆開了他。
林銘誌走進教室，所有人盯著他。自尊心驅使他想說點話挽尊。
他背對著緊隨進教室的趙克己“你別以為所有人都想欺負你嗎～～你是看起來很呆瓜、很醜，但不是別那麼自卑嗎～～這次算了好吧。我……”
話音未落。
趙克己抓著林銘誌的頭一把衝到垃圾桶旁邊，把他的頭狠狠塞進去，按著不給他抬頭。
這回馬成是怎麼也拉不開。直到監考老師來了。
“挨個處分，你也是真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