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事——你要再這樣控製不住你的情緒,我就什麼也不說了。”高楊威脅道。
“別……”成功急了。
“好吧!”高楊投降,他同意告訴成功後來的事情,但是他提出一個條件,成功得一邊喝湯,那他就一邊說後來發生的事情。一直覺得惡心想吐毫無食欲的成功勉強的同意了。
勝利的高楊在成功那沾著湯水的唇上輕輕的印下一個吻,成功覺得自己早晚得溺死在那雙眼睛的柔情裏。
後邊的事情是讓成功為不能親眼目睹而無比遺憾的精彩的警匪片。他暈的真不是時候啊。
那天成誌衝下樓時正好碰到了王韜。
王韜是接到吳優的電話來赴約的。事實上在知道兒子失蹤的第一時間王韜就已經報警了,警察們已經在到處找他的兒子。吳優的電話引起了他的警覺,立刻通知了警察,所以他去吳優家的時候,身後的警察們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
“為什麼吳優的電話會引起他的警覺呢?”成功不解。
高楊嘲諷的一笑:“因為吳優從來不會主動約他!”
王韜的兒子是從生日宴會上失蹤的,從酒店的監控錄像上大約可以判斷出兒子是跟鄒景波走的。警察們估計新出爐的通緝犯鄒景波一定就藏身於吳優家,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
“成誌證實了鄒景波的確就在吳優家,而他的逃脫顯然已經打草驚蛇,再讓王韜去試探就沒必要了,所以特警就直接從樓頂下縋,從玻璃窗,從陽台進入室內,一qiang未發,成功解救了人質,擒獲綁匪。”高楊輕描淡寫的敘述完畢,舀了一勺豆子塞進成功大張的嘴裏,“乖,吃口大的。”
好在豆子燉得夠爛,成功下意識的一咽,就吞下去了。
哎?這就完啦?這麼簡單?
成功有著懷疑,真的就這麼簡單?警匪片裏不都是乒乒乓乓打得跟過年放鞭炮一樣的熱鬧嗎?!
“可是,你怎麼知道得這麼詳細?”成功不想思考,可是就算是頭再疼,他也還是忍不住要思考。
“在公安係統我還是認識些人的,那個姓鍾的老頭我也認識……”
“?”僅僅因為有交情就這樣泄密嗎?那也太不負責了。然而,更多的東西高楊就再也不肯說了,還轉移了話題,微微一笑,說:“再吃口大的,就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成功立馬聽話的張大嘴巴,讓高楊塞進滿滿一勺子的黃豆。
“先吃下去。”
成功立馬吞下去,高楊不幹了,說成功作弊,這是“吞”,不是“吃”,然後在成功發急的時候,高楊這才俯身看著他的眼睛,滿眼是笑。“楊樂回來了!”
如果不是高楊及時的按住,成功能跳了起來。“真的?”
“真的!”高楊鄭重的點頭。
“活著?”
“活著!”
“風雲——”狂喜過後的成功忽然的又想到了什麼,但是他不敢問出口,隻是緊張的看著高楊,他想知道,又怕知道。
高楊將保溫壺在床頭櫃上放好,將成功的手握在掌心裏,伏下身子在成功耳邊悄言,“風雲兄弟在逃,鍾處長他們確信風雲已經逃到境外,而且會進行再次整容——估計那時候能認出他們的人更少啦……”
成功閉上眼睛,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很多事情,高楊都堅持等成功康複以後再具體的說,他說以成功目前的腦部容量而言,還裝不下太多的東西。
最關鍵的已經落實了,成功也就不再堅持細枝末節,很多事情,他現在的確不想去琢磨。事實上,他也沒太多的精力去思想,因為他那據說被“砸開了花的腦袋”總是昏昏沉沉,還總是惡心嘔吐,高楊說他這是妊娠反應他都沒力氣去抗爭。而且,他現在還得打起精神來應付從天而降的幹兒子。
“你幹兒子叫白家寶。”完全沒有產婦虛弱模樣的聞婷一大早就串門來了,精神抖擻的坐在床邊的凳子上將一個大胖小子硬塞進半躺著的成功懷裏,“本來想叫白家軍的,老白怎麼的都舍不得一個軍字。可是怎麼聽怎麼別扭,白家軍,人家以為我們老白家打算自立山頭呢。後來說幹脆就叫白軍吧,白軍!聽聽,這是想幹嘛呀?共軍,白軍,這是時光倒流呐?後來吧,沒折,還是他姥爺給起個名兒,就叫家寶了。不過,小名還是叫軍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