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警局外圍滿了狗仔。
由於節目組鬧到派出所,廣電要求停播整改。
岑挽錄完口供出來的時候,其他藝人早就被自家保姆車接走。
於是她腳剛邁下台階,就被狗仔圍堵了。
“岑挽,請問你對節目停播有什麼看法嗎?”
“聽說你媽是岑靈溪父親的情婦,這件事情是真的嗎?”
“岑挽,網上有關你和沈時瑾的新聞,你有什麼要解釋的?”
“林霜霜和朱導演有一腿這件事情,你是從哪裏得知的?你是否也像網友說的那樣躲在他倆床底下?”
“陸衍在微博向你致謝,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聽說你和沈苑……”
岑挽討厭死了這種應付狗仔的工作。
但偏偏這群狗仔不厭其煩,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這讓她抄在口袋裏的手特別癢。
就在她準備陰暗爬行的時候,周雨帶個保鏢突圍進來。
“都讓讓、都讓讓,我們家挽挽不接受任何采訪,有什麼問題你們可以去問那幾個法製咖。”
周雨將岑挽護著到身後,保鏢負責開路。
然而狗仔並不打算放過岑挽,大聲質問:“聽說你和岑予是男女朋友關係,作為女朋友對於他W褻和家暴宿管這件事情你有什麼想說的?”
“對啊對啊,你和他既然男女朋友,他這麼肮髒,你是不也……”
“說夠了嗎?”
岑挽冷冷地看向出聲的那兩名狗仔,垂在身側的手青筋暴起。
周雨也不知作何反應。
她知道岑挽的背景,自然也知道岑予是誰。
隻是她沒想到狗仔竟然詆毀岑予。
“咕咚。”
兩名狗仔被岑挽盯得發怵,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想到今天並沒有得到任何收獲,其中一人不死心道:“岑挽,你作為藝人和卑劣的男人走近難道不覺得羞恥嗎?還是說……”
“羞恥?”
岑挽嬌媚的容顏噙著淡笑,黑漆漆地狐狸眼微微上挑。
她目光如炬地看著方才質問她的狗仔,清脆地聲音透著絲絲冷意。
“如果和我哥走近是羞恥,那麼你們憑空捏造算什麼?誹謗?犯罪?還是想要讓躲在陰暗處的鍵盤俠網暴我哥?”
“根據我國案例,每年都有人為了網暴付出生命。如果說鍵盤俠是劊子手,那麼你們這群憑空捏造假象的狗仔是什麼?惡魔?屠夫?”
“我要是你們,與其責罵罪惡,不如伸張正義。記住,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你們等著我律師函!”
話音落下,岑挽抬腳便走向保姆車。
狗仔們此時也都安靜下來,麵麵相覷地看著剛才那兩名狗仔,誰都沒有說些什麼。
保姆車內,自岑挽上車後,車內的氣壓就很低。
周雨坐在岑挽身側,餘光一直注視著岑挽。
他們就兩、三天沒見麵,岑挽卻像是脫胎換骨,在節目上的表現讓她大跌眼界。
被周雨一直盯著,岑挽頗有些無奈。
但她現在無心解釋,隻想快點回去休息,明早去看岑予。
反觀周雨到底沒有忍住問了句:“岑挽,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
“沒有啊。”
岑挽單手搭在車窗上,視線落在窗外很快消失的風景,整個人說不出的落寞寂寥。
“真的沒有嗎?可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很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