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挽離開後,沈時瑾臉上地笑意消失殆盡。
他冷冷地瞥了眼對麵兩人,同秦衍說了句:“我也搶去換件衣服,結果出來通知我。”
話音落下,大步流星的離開。
兩位主角離開,會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岑欒楓僵在原地,握著岑靈溪的手格外用力。
這一刻,他也不確定此事與岑靈溪是否有關。
但由於周圍的人都在看他們,有些話他到底沒有問出口。
反而是岑靈溪感受到手腕力道,眼眶微微泛紅,拉著岑欒楓便往長廊方向走。
她要說清楚,下藥的事情跟她沒有關係。
隻不過她剛邁出步子,秦衍便攔住兩人去路。
“事情沒有查清楚前,你們就在這兒待著。”
言下之意:想跑路?沒門!
“我們沒有要走,我們聊些私事。”岑靈溪委屈巴巴道。
“私事?”
秦衍嗤之以鼻地哼了一聲,繼而看向臉色難看的岑欒楓。
“岑二少,你與其有護著女人的心思。不如多花點時間在生意上。沒記錯的話,你們家前不久才丟了兩個項目。再這麼下去,岑家遲早會走下坡路。”
倒也不是他想提醒岑欒楓,而是兩家有點生意來往。
他可不希望秦家投出去的錢打了水漂。
岑欒楓臉色本就不愉。
聽聞他話後,抄在西褲口袋的那隻手下意識握緊。
“不勞秦少費心,岑家好著呢。”
說完,他拉著岑靈溪便往長廊方向而去,絲毫不懼秦衍的阻攔。
今天是秦家的局,他本不想和秦衍發生口角,畢竟兩家有生意上的往來。
奈何秦衍說話並不好聽。
仿佛岑氏走下坡路是他造成似的。
明明這些年他已經很努力了,偏偏總有那麼些人鹹吃蘿卜淡操心。
顧曳是和岑欒楓一前一後回的會場。
盡管她知曉岑靈溪於岑欒楓的重要性,但瞧見他義無反顧地護著岑靈溪,她眸光暗了幾分。
“顧小姐,請問我姐去哪兒了?”
陸簡從洗手間回來,見台上的演講結束,會場眾人麵麵相覷,他快步來到顧曳身邊。
顧曳回頭看向他。
少年穿著白襯衫和黑色牛仔褲,腳下是一雙白色運動鞋。
他寸頭短發,容貌俊秀,棕色地星眸布滿疑惑與擔憂,兩道劍眉擰成川字,恨不得夾死兩隻蒼蠅。
偏生少年身上自帶書卷氣,哪怕顧曳知曉他是岑靈溪的弟弟,卻也讓她討厭不起來,反而覺得這小子和岑靈溪有血緣關係是一件極惡心的事情。
“你要找的是哪個姐姐?”顧曳將耳邊碎發撩到耳後笑著問。
陸簡愣了一下,無辜道:“我隻有岑挽一個姐姐。”
“哦,你說她啊。”
顧曳笑著扶額,話鋒陡轉:“害,岑挽被岑靈溪欺負了,現在上樓換衣服去了,估摸著得半小時才能下來。”
言下之意:你姐被欺負的很慘。
陸簡俊容沉了下去。
他下意識轉頭看向長廊方向,徑直地走了過去。
他剛才回來,恰好看見岑靈溪往那邊走。
他倒是要問問岑靈溪到底想幹什麼。
“喲,你倒是挺會借刀殺人嘛。”
看著陸簡身影消失在盡頭,秦衍笑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