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聽見岑挽鬆口,兩眼直放光,趕緊跑去拿自己那副銀針。
岑挽則找工作人員要來紙筆寫方子。
等把方子寫好,老者去而複返。
“給你。”
老者把一副新的銀針遞給她。
與此同時,岑挽把方子也給了他,旋即轉身就走。
老者也沒留她,仔細端詳起藥方來。
岑挽走出中藥店後,再次去路邊攔車。
結果手還沒伸出去,方才載她的那輛出租車停在她跟前。
“小姑娘,你剛才給的錢多了,我再捎你一程吧?”
岑挽沒想到司機會等她,口罩下的俏臉浮上詫異。
但她並沒有矯情,拉開車門坐上去。
“去淺水灣半山腰。”
“好嘞!”司機笑眯眯地應聲,發動引擎載著岑挽離開。
與此同時,中醫館的老者從藥店衝出來。
四下張望一圈,沒有看到岑挽身影,他痛心疾首地紅了眼。
“早知道她開方這麼精,我就不讓她走了。”
“徐老,她那麼厲害?”工作人員發出質疑。
徐老看了她一眼,“小王,你不懂。那姑娘看你的年紀小,醫術未必在我之下。”
“真假?”小王滿臉不信。
徐老是國內最厲害的中醫。
雖然公共場合不怎麼露麵,但醫圈誰不知道?
而剛才那小姑娘看著剛剛成年,怎麼可能醫術精湛?
“是真的。”
徐老點點頭,義正言辭道:“小王,你別隻看年齡這事兒。有的從小接觸醫學,天賦異稟。那姑娘雖然年輕,但她眼睛透出的閱曆不是你我能比的。”
小王難得看見徐老給人這麼高的評價,不免想到岑挽剛進門的時候。
“我覺得她挺像一個人。”
“誰?”
徐老眼睛直放光。
小王:“一個近期火起來的明星。”
“明星?”
徐老一頭霧水。
“岑挽。”小王實話實說。
岑挽剛進門,她就覺得身形很像。
後來岑挽朝她借這借那,她覺得更像了。
因為一個人無論怎麼改變,音色改不了。
再加上岑挽戴了口罩和鴨舌帽。
這裝扮不就是明星標配?
“好,我讓人去查查。”
徐老迫切的想和岑挽聯係上。
不管剛才那姑娘到底是不是岑挽,他都要找出來。
這麼好的苗子,怎麼著也應該留給他們醫學界。
正在趕去淺水灣的岑挽並不知道被惦記上了。
而易湛則在家裏緊張的走來走去。
易老爺子坐在他麵前,頭都快被他晃花了。
特別是剛剛才發過病,人都沒怎麼休息,就被易湛扶到樓下坐著。
此時他又在自己跟前晃,能不暈才怪。
“阿湛,你能坐下來嗎?”
易老爺子忍了大概二十分鍾,終於忍不住喝住他。
易湛臉上還有傷。
聽見爺爺聲音粗重,他撇撇嘴,“爺爺,我這不是怕岑挽爽約嗎?你也知道我昨天得罪了她。”
“岑挽不會失約,估計路上堵住了。”易老爺子和易湛看法不同。
他見過岑挽。
從一個人的談吐和舉止來說,岑挽不是那種爽約的人。
“可也昨天得罪她了。”
易湛認為這才是重點。
易老爺子揉了揉太陽穴,“岑挽格局很大。”
易湛:“可我還是不放心……”
“你有病吧?”
易老爺子忍無可忍,揚起拐杖就往他身上打。
“岑挽那姑娘一看就是個心善的,就算你得罪她了,她也不會出爾反爾。”
“再說了,岑挽人品如何你心裏難道不清楚?她最多就是讓你多給點診費。”
“如果錢能解決就好了,關鍵我昨天把沈時瑾揍的挺厲害。”易湛揚著脖子道。
易老爺子氣得直翻白眼,“我就說讓你早點和沈時瑾破鏡重圓,你不聽。非要等到岑挽給你機會破冰。”
“你倒好,不由分說的把沈時瑾給揍了。我要是岑挽,別說打你一頓,就是打你全家也是應該的。誰讓你打她男人了?”
話音落下,易老爺子臉都紅了。
易湛被老爺子話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