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副廠長來了!”
“大家安靜下!”
“領導既然到了,就一定能給咱們解決問題!”
鬧事的職工中,不知誰喊了幾句。
“ 咦!”
“ 咦!”
“ 咦!”
或許是“識大體”的這位喊話者,威望不高,並沒有人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食堂內,反而掀起了,陣陣噓聲。
何雨柱兩世為人,前身更是幹過銷售。對於這種“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事,早已見怪不怪。
“這是哪家的娃娃?看樣子,年齡不大麼?誰知道,他是不是冒充的?”一個胡子拉碴的人,陰陽怪氣的開口道。
50年代的任命通知,還沒有像後世那般,有個很講究的公告欄,上麵還附有照片說明。
所以很多人,隻聽說過領導的名字,不知道領導長啥樣,不奇怪。
麵對著種種挑釁,何雨柱來到打飯窗口後,並沒有率先開口說話。
相反,何雨柱叫自己的秘書,去給自己泡了杯茶。
食堂主任見最大的主管領導來了,也是很識趣地搬來了一把椅子。
品茶,翹著二郎腿,何雨柱就這樣看著鬧事的人。
時間一分又一秒的過去。
食堂內的職工們,並不知道這個所謂的領導,葫蘆裏在賣什麼藥。
隻是看著一向驕橫的王胖子,大氣不敢出的,站在這位年輕人身後,慢慢的職工們也開始消停了。
王胖子何許人?一號食堂最大的領導。
在食堂打飯窗口,舀菜的哪一位不是爺?給多給少全看他們的心情。
………..
眼看茶缸子就要喝空了,何雨柱一口吐出嘴裏的碎葉子,然後慢慢悠悠地起身。
何雨柱用銳利的目光,狠狠地掃視著坐在前排飯桌的人。
被他看的人,無不低頭,像個犯錯的孩子。
軋鋼廠,一向是等級森嚴的。
往日裏,廠職工們麵對一個小組長,都得點頭哈腰的,小心翼翼地伺候著。
至於副廠長,平素裏他們是接觸不到的。
“咣當”一下,何雨柱將手中茶缸子,扔在地上。
食堂裏的氣氛,頓時微妙起來。
“有什麼問題,及時反映就好。”
“一屋子裏的人,放下手中的工作,聚在一起,是為了證明自己無組織無紀律麼?”
上一句,何雨柱說話還很溫和。
下一句,大帽子就扣上來了。
“劉秘書,準備好紙和筆。今天過來鬧事的,待會讓他們挨個畫押。”
“此間是了,我要去他們的車間,問問他們的領導,咱們軋鋼廠的,生產任務就這麼稀鬆拉胯麼?”
話鋒一轉,何雨柱又用了些許威脅的手段。
軋鋼廠剛入廠的這批職工,深受以前資本家的剝削,畏威不畏德。
一個個大老粗,你跟他們講道理,有時候是講不通的。
“好的,何副廠長,我這就去。”
劉秘書,名叫劉瑜。一個甚是美麗大方的姑娘。
這是廠辦特意給何雨柱配的。
隨著劉瑜的背影,漸漸地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食堂內頓時炸開了鍋。
廠職工又開始再度嘰嘰喳喳起來。
隻是這次,大家開始擔憂起個人命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