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覺得背上直冒汗,摸不準這位“姨”的底牌。隻好說自己住在不遠處的一個公寓裏。

“方不方便請我過去坐坐?”楊紅月問。

成功哪裏敢說不方便?隻有連聲說好的、好的,您稍等會兒,我收拾一下。

他給薑林打了個電話說自己臨時有事回家一趟,薑林那邊說沒事沒事,你忙你的。

於是成功便鎖門帶著楊紅月回家。

一路上,楊紅月打著精致的陽傘,儀態萬方的跟在成功身後。成功有心想跟她並肩而行,可以走著走著,人家又落後了。看楊紅月那鞋子也不是太高的高跟鞋呀,那個聞婷和江雅倩的高跟鞋一個比一個高,可是走起路來也是虎虎生風的。弄得成功對女人的平衡能力頂禮膜拜極了。

這樣走在前邊,成功覺得如同芒刺在背,渾身不自在。他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盡在楊紅月的眼中,這種認知使得他越想自如就越不能自如。

想跟楊紅月搭搭話吧,可是楊紅月不是太想說話的樣子,這話也搭不上。

成功這個難受啊。心裏萬分的盼望著高楊神兵天降,救他於水火之中。

短短十來分鍾的路程,成功覺得如同萬裏長征一樣走的艱難無比。

好不容易到家了,,他自己是一進家就習慣脫鞋子的。因此當他打著赤腳踩在複合木地板上的時候,才想起這樣不好,會讓客人兩難的。成功沒想要楊紅月換鞋子的,當然,如果是楊樂之流過來的話,那是無所謂的,這些人常來常往,都跟這家的主人差不多了,脫鞋保持室內的幹淨也是他們的份內之事。

楊紅月果然也已經自覺的脫了鞋子,沒容成功給她拿拖鞋,她就已經將穿著絲襪的腳踩在了地板上。

“這樣更舒服些!”楊紅月說。

成功對此是萬分認同的,他就喜歡打赤腳,可是高楊在家的時候是堅決不讓他打赤腳的,說容易著涼。

成功給楊紅月倒開水的時候,楊紅月已經將這個小小的公寓參觀完了。

這時候的楊紅月已經摘下墨鏡。摘下墨鏡的她立刻就顯出了年齡的痕跡來了,看得出來她的確是有了一定年紀的。開始的時候成功還懷疑她是不是也跟朱玲一樣是流水線下來的,這年頭,女人的年齡是說不準的。

看楊紅月坐下,成功連忙手忙腳亂的收拾茶幾上亂七八糟擺放的書報,一邊慶幸今天早上有心血來潮的疊了一次毛巾被。這些東西,如果高楊在家,就是高楊整理的,高楊不在,成功也就放得隨性。

“你對財經有興趣?”楊紅月問。

“哦,沒事翻翻打發時間的。”成功乖乖巧巧的拿過張椅子在楊紅月的斜對麵坐下。地方小,客廳就一張大沙發,然而成功是萬萬不敢坐在楊紅月身邊的。

“高楊沒事就看戰例、心理學什麼的,我倒是想讓他對財經這一塊感興趣,可惜,他就是沒興趣。”

“那是他的工作需要。”成功下意識的瞄了一眼書桌上,那裏還擺放著幾本楊紅月說的書,都是高楊閑暇時候翻的。

楊紅月也跟著看了一眼,說:“我這個兒子,從小就叛逆。總是跟我唱反調的。後來有個師傅說我們母子八字不合,天生相衝。”

哎?這種說法都有?

成功抬眼看著那張跟高楊有那麼四五分相似的臉,不算漂亮,但是氣質極好,一望可知這是個精明強幹的女人。

楊紅月笑笑,“我也不信,不過,高楊跟我的確是不太對盤。”

成功想起高楊說過的話:“她自己不想要家,也不肯給我一個家”,便沉默了。

高楊說他的母親是“三品兩分”女人:男人是調味品、美容是必需品、健身是營養品!兩分——生活一分為二,一分“三品”,一分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