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窩在高楊懷裏聽他表揚自己越來越善於表達自己的思想情緒了。高楊說這樣的成功讓他越來越喜歡,“現在的你真的當得‘鮮活’二字啦!”
“是啊,生猛海鮮……”成功喃喃的說,想起來就問高楊是不是對韋剛做了什麼?要不韋剛這麼反常。
“我能對他做什麼?不看僧麵看佛麵,怎麼說他也是你的表弟,我能對他做什麼?頂多就是耐心加恒心,幫扶教為主囉!”高楊說得輕描淡寫。
“真的?可是他今天反常得讓人發毛!他還說這兩天就要回去啦。”
“那不好嗎?我看成誌也挺頭疼他的。”
“可是他反常得令人擔心呀,你真沒怎麼著他?那為什麼他那麼怕你?連阿誌都說韋剛怕你怕得要死。”
成功不是多疑的人,加上現在又不是適合思考的時間,所以他沒想起張得義那個活生生的例子——不是所有的人都會象成誌和王韜那樣低級鬥毆的!對高楊這樣以鬥毆為職業的人來說,重創一個人反而不一定會留下誇張的痕跡,更何況,高楊的綽號是“灰狼”。如果成功更善於思考一點,也許他就會發現高楊“灰狼”的綽號也不是浪得虛名的,因為韋剛對高楊不僅僅是怕,而是恐懼。可惜,被高楊泡在蜜糖裏的成功一葉障目,所以他也就不能理解韋剛脫胎換骨的原因——精神和肉體上的雙重恐懼是可以在最短時間內改變一個人的,當然,長不長久那就另當別論了。
“有一種東西叫‘威嚴’,不怒而威,連精英士兵都怕我!”高楊胡說八道。
“切,盡往自己臉上貼金,真是厚臉皮!我就沒見你威嚴過!”始終沒有看穿高楊的狼性的成功沒意識到自己的思維又被高楊拐跑了。
“我在自己家裏跟愛人談情說愛也威嚴那不是有病是什麼呀?”高楊咬了一下成功的臉蛋,又問成功去開會的事情,於是成功更加來不及去思考韋剛的遭遇了,隻顧著將自己的所見所聞一一告訴了高楊。
高楊就說都說商場象戰場,其實,商場更像是官場才對。戰場上敵我涇渭分明,可是官場和商場就沒有敵我之分了,隻有利益共同體。
“說得真好!”成功親了一下高楊以示嘉許,“你那麼善於揣度人心是不是也挺適合在商場上混呢?”
“這個問題還沒考慮過,不過以後跟你開夫妻檔的話倒是可以試一試——你善於抓住商機,我善於管理,倒是天作之合!”
“是哦,阿誌說他以後也跟簡一起成立一個研究所,也開夫妻檔呢!”
高楊沉默了一下,問:“在你的心中,我跟成誌的位置是不是一樣的?”
“哎?幹嘛這麼問呢?”
“買東西都一式兩份,他一份我一份,我跟他是一樣的……”高楊的聲音裏泛著酸氣。
“怎麼會?”成功叫起來,“阿誌是我弟弟,愛護他關心他是應該的呀……不一樣的,阿誌是我弟弟,始終是我弟弟,可是,他有他自己的生活,他的生活可以跟我完全不同——”成功伸手摸著那人的臉,這個人原來也會不安呀?愛情果然是需要兩個人共同經營的!於是他繼續說:“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感覺上我跟你是一體,是密不可分的,無論什麼時候你總是跟我在一起的……那種感覺不一樣的……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高楊笑了,伸手將他摟進懷裏,滿足的歎息著:“說得對,我中有你你中有我,我們是密不可分的。”
“高楊,有你真的很好!”成功感激著愛人,並且主動的圈過那人的脖項來吻了上去,有時候也是要好好安撫愛人的。
“既然很好,那就再獎勵一下吧……”麵對送上門的美味大餐,大灰狼毫不客氣的開始享用了……
過了幾天,韋剛果然走了。不過這次成誌給他買了飛機票,讓他坐飛機到省城,然後再坐汽車回家。對小縣城的人來說,能坐一趟飛機是很驕傲的事情。對此,成功是很羨慕的,他自己也還沒坐過飛機呢。
多少的,成功心裏總是帶著點歉疚的,因此他買了不少特產讓韋剛帶回去,這次韋剛倒也沒嫌重,老老實實的帶上了。除了成功的土特產,已經回到成誌身邊的簡還給韋剛的父母和成家爸媽都分別買了禮物。一行人將韋剛送上了飛機。
“可算是走了!”看著韋剛消失在登機通道的盡頭,成誌大大的鬆了口氣。韋剛的愛勞動表現終止於白家小院,他的“脫胎換骨”是被迫的,“當恐懼不再時,他就又故態重萌了。”成誌這樣說,所以他對韋剛的離開是非常高興的,沒有誰想在家裏供奉一個隻受香火不辦事的大神的。為此成誌還成天嘮叨說要找高楊取經才行,畢竟恐怕也隻有高楊能讓韋剛自覺的接受勞動改造。而且這些天為了陪韋剛遊覽成誌真是豁出去了,就他現在的尊容還盡得往人多熱鬧的地方紮堆,整個兒的透著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