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段靈嬌的強烈要求下，在曹姿汝強烈反對下，二人成了鄰居。
曹姿汝還是住在了王妃早就布置好的院子——韶華園。
就在段靈嬌瑰琦園的旁邊，隔著一道牆而已。
王妃怕是早知道自己女兒的德行，所以特意選了這麼一個地方。
因為趕路也累了，都早早洗漱歇下。
曹姿汝閉著眼：“沈曦，你希望我成為女官嗎？”
沈曦在榻上翻過身，於黑暗中看向她：“當然，這不是小姐從小的願望嗎？”
她的願望？
小時候，她為了更好的融入人群，不被當成怪物，除了跟著身邊人學習正常行為，還看了很多書，那個時候，沈曦笑著打趣她：“小姐這麼用功，考個女官也是使得的。”
“女官？很好嗎？”
“當然！”說起女官，她的眼睛泛著光。
“開國皇後的先例，使得咱們曆史上出了好幾個女宰相，女將軍，那都是極其厲害的人兒！”
要不是奴婢不能做官，可能，她也是向往那些獨立自主，不依附他人而活的女官的。
“好。”
那就女官吧，人生如此無趣，有個目標也是好的。
“沈曦。”
“嗯？”
“你會一直在我身邊，是不是？”
“那當然了，除非小姐不要我了，否則我哪裏都不去。”
如果世上每一句承諾都能實現，也許，便不會有那麼多遺憾了。
由於範陽王推薦，曹姿汝很容易就進了皇家女子學院，入學考試成績穩居第一。
有段靈嬌撐腰，有些人會酸言酸語，也不敢太過分。
偶爾有些坑她的小動作，都被她不著痕跡的擺平。
三個月一晃而過，日子不鹹不淡。
“汝汝，今天休沐，陪我去逛逛吧！”
曹姿汝百無聊賴的研究著棋盤上的棋譜，琢磨著黑子落位，隨意應了一聲：“都行，你想去哪？”
“京城新開了一家果子鋪，據說是江南特產，我們去看看。”
“行。”
嗯？江南特產果子鋪？忽然想到了，大哥和三哥是不是該來了？
二人帶上沈曦和琳琅簡裝出門。
果然，看到沈記果脯四個大字，以及牌匾左側的印章，這是自家產業沒錯了。
掌櫃的還是個熟人，是外祖父身邊的老人兒了，跟著沈老太爺一起打天下，將沈氏產業從瀕臨破產，一手做到現在遍及天下。因為一生未娶，膝下無子，被冠沈姓，死後是要入沈家墳的。
現在特地被派到京城肯定是有什麼事情了。
沈掌櫃的看見曹姿汝，一臉笑意，將二人請到後廂房。
看著曹姿汝的目光就像是爺爺看孫女一般。
“老奴見過小姐。”
“沈伯這是折我壽啊，要讓外祖父知道我受了你的禮，不得家法伺候。”扶著沈伯坐到太師椅上。
有些好奇。
“不過一個京城的果子鋪，怎麼勞您大駕呢？”
沈伯慈祥的笑著，一邊拿出各種曹姿汝愛吃的果子投喂，一邊招呼著段靈嬌不要客氣。
段靈嬌也不客氣，坐下便開始挑揀自己喜歡吃的享受起來。
曹姿汝也坐在一邊椅子上，順手拿了兩塊沈曦愛吃的遞給她，又神色自然的回過身看沈伯。
“老太爺不放心小姐一人，之前一直因為不想介入京城的是是非非沒有在這裏開店，但現在小姐在這裏免不了需要人幫襯，想著小姐在這邊吃不到自己平時愛吃的果子，於是命人來這裏開間果子鋪以備小姐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