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許明竹破門而入,吱吱聲戛然而止。

“桀桀桀——,準備好接受殘暴的統治了嗎?”

隻見一耳朵殘缺的黑色老鼠怒目而斥:“你到底想幹什麼?放了我的女兒!”

另一灰色老鼠卻是哭哭啼啼,哽咽著道:“還請大人高抬貴手,小女年幼,衝撞了大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了鼠鼠吧。”

許明竹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漫不經心地緩緩道來:“好啊,隻要你們聽命行事,我便讓你們一家團聚。”

“我等不過是一介鼠輩,又能為你做些什麼?”鼠大王冷哼一聲。

“你們隻要平常在外的時候,順道打聽打聽消息,這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鼠大王心思急轉,黝黑的眸子略帶狡黠:“此話當真?”

“當然,如果不是我想你們為我所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鼠鼠就已經沒了。”許明竹一邊說一邊從袖子裏掏出鼠鼠,放在手心把玩了起來。

鼠大王夫婦見鼠鼠平安無恙,也是長長籲了一口氣。

”既然如此我等答應你便是,你快將鼠鼠放了。”

許明竹邪魅一笑,輕聲應好,緩緩攤開了手掌,卻見鼠鼠置若罔聞,無動於衷。

“鼠鼠,快回來,咱們回家。”鼠母急切地喊道。

鼠鼠搖了搖頭:“我不能回去,我被他下了毒,沒有解藥我會死的。”

鼠大王聞言暴怒:“豎子心思竟如此歹毒?你當真以為我等不敢拚死一搏嗎?”

許明竹對此毫不在意,悠悠開口:“我不留一後手,怎知道你是否敷衍與我,再說鼠鼠在我這兒吃喝不愁,有什麼好擔憂的,隻要你們盡心盡力,它自然不會毒發而亡。”

鼠大王將目光投向鼠鼠,似在詢問,見後者緩緩點頭,也是不得已應承下來,率領鼠鼠大軍揚塵而去。

其實許明竹自從發現能聽懂動物說話以來,便想著借著這份天賦賺取點什麼,消息也好,金錢也罷,用消息換錢也是可行的。

許明竹打發走鼠鼠大軍,猛然想起來納戒中的赤尾劍,好像是說要以血養之。

許明竹取出赤尾,用劍鋒於掌中輕輕一劃,鮮血緩緩滲出,攥緊拳頭滴落於劍身之上,“啪嗒”一聲,而後消失不見。

見劍身似乎鮮紅了一絲,許明竹不由得更加賣力地攥拳頭,反複幾次,結果卻是一頭栽在床上,昏死了過去。

第二日醒來已是中午,手心的傷口已然結痂,臉色卻仍有些蒼白,許明竹收起赤尾,暗暗猜想此劍應該是女子所有吧……

院落之中,布衣少年正埋鍋造飯。

嫋嫋炊煙升騰而起,熏得許明竹一把鼻涕一把淚,咳嗽不止。

少年實在是不擅長做飯,前世今生都是如此。

許明竹穿越前可以說是典型的廢材青年了,父母在他高考那年就離婚了,沒人願意要他。

少年隻當是自己不討喜,也不曾怪罪於誰,靠著助學貸款,勉強讀完了大學,找工作時卻是處處碰壁。在這個遍地大學生的時代,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畢業生著實沒什麼競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