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劍宗,掌門大殿。
許明竹早早地就被叫了過來,跟師父師姐一起等待著什麼。
“徒兒見過師父,見過師兄師姐。”一少年來到眾人麵前,略顯生疏地行禮。
少年看起來有些緊張,眼神飄忽不定,不敢與幾人過多對視。
“他叫甘願,字謹之,從今以後就是你們的小師弟了。”
顧靈兒一如既往地落落大方,一副知心姐姐的模樣。屈清清隻是點了點頭,麵無表情。
許明竹有些疑惑:按理說家中能給後輩取字的,家世一般不會太差。這甘願似乎性格過於懦弱了。
“謹之啊,故居何處啊?家中還有哪些人啊……”許明竹刨根問底,一連串的問題脫口而出。
甘願似乎被許明竹提及了什麼傷心事,竟然“哇”地一聲哭了起來,撕心裂肺。
顧靈兒見狀不滿地瞪了許明竹一眼,甚是埋怨。
從戶籍上來看,甘願如今隻剩孤身一人。花如詩是知道的。
“好了,哭哭啼啼地成何體統?靈兒,清清,把甘願帶下去吧。另外吩咐丹閣藥閣,準備塑靈根的相關事宜。”花如詩開口說道。
甘願聞言果然安靜了不少,隻是偶爾抽泣兩聲,跟著兩位師姐出了大殿。
“許明竹,你跪下。”花如詩心平氣和地說道。
“師父……我……”許明竹以為師父要責罰自己,很是無辜,想要出聲辯解。
“跪下吧,師父求你件事兒。”花如詩長歎一口氣。
(⊙㉨⊙)
嗯?您老人家前些日子不是還說“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嗎?
許明竹雖然心中腹誹,卻還是老老實實地跪了下來,極為端正。
“你既然身懷妖族血脈,想必總有一天會回歸萬象城。無論將來發生什麼事,為師希望你念在昔日的情份上,不要對玉劍宗趕盡殺絕。”
“師父,我不會離開玉劍宗的。”許明竹臉色大變,急切地開口說道。
“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夠決定的。”花如詩憂心忡忡,甚是無奈。
“師父……你不要趕我走……”許明竹泫然欲泣。
“罷了,你跟我走一趟,就明白了。”花如詩見許明竹這副模樣,似乎有些於心不忍。
就在昨晚,花如詩收到了欽天監的密令,各大宗門須盡快啟程,前往欽天域參加敬天大典。
這敬天大典倒是不常見,每逢其出現,勢必會有關乎人族存亡的大事發生。
當今天下,能威脅到人族的,除了妖族,便是魔族。
花如詩自然想到了自己這個徒兒,在她看來,許明竹沒理由站在自己這邊。與其讓他左右為難,倒不如自己幫他做出決定。
幾日後,花如詩帶著許明竹到了欽天域。
敬天大典,如期而至。
偌大的廣場之上,平日裏呼風喚雨的各大掌門,稀稀拉拉的站在廣場之上,連個座位都沒有。
兩側台階上有無數著黑袍紅袍的人隔著數米筆直挺立,宛若一條長龍,威武霸氣。黑袍人許明竹是見過的,伏魔殿的人。
台階上方,一條形的香爐橫臥,青銅材質的外斃上鐫刻著各種各樣的符號,靈韻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