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許明竹已經換了一副模樣,看起來二十來歲的年紀,頗有些翩翩公子的風範。
鎮妖司還未散值,許明竹幹脆在門口找了家酒肆,靜靜等待著。
時不時地瞟一眼鎮妖司衙門,生怕錯過了什麼動靜。
“這玩意兒好喝嗎?”
許明竹聞聲望去,隻見一人畜無害的小丫頭癡癡地盯著自己碗裏的酒,顯然是饞得緊。
“小孩兒不能喝。”
小丫頭似乎被掃了興致,一臉的不滿。
“對麵就是鎮妖司,不給我喝我就舉報你。”
許明竹聞言汗如雨下,這丫頭什麼意思?她知道自己的身份?
玉佩失靈了?
取了一隻新碗,待碗中的酒沒過底部,許明竹便停下動作。
小丫頭嫌棄地盯了一眼,還是伸手接過了酒碗。
“你剛才那話什麼意思?”
小丫頭斯哈斯哈地吐著舌頭,顯然是被辣得不輕。
“我能聞到你身上的氣息。”
果然!
這丫頭不是常人,自己的身份若是暴露,恐怕會有大麻煩。
看來……
“不過你放心,我既然喝了你的酒,自然會為你保密的。”
小丫頭有模有樣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信誓旦旦道。
許明竹自然不願意相信小丫頭的話,畢竟尿都控製不住的年紀,哪能控製住自己的嘴。
該如何處理這個丫頭?
真要對其做什麼歹事,自己下不去手。
可若是放任不管,始終是個隱患。
許明竹正為難著,一身影便直直地衝了過來。
“哎喲,小姑奶奶,可不興亂跑。”
鄭重著急忙慌地上前,十分緊張地說道。
小丫頭看見鄭重,十分不耐煩地說道,“鄭叔,你能不能別老跟著我?”
“那不行,萬一有個什麼好歹,你爹得生剮了我。”
能使喚鄭重的,放眼整個鎮妖司衙門,除了季柯再無他人。
許明竹不禁有些懊悔,早知道剛才就果斷一點好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戲碼,可是很有用的。
鼠鼠:(๑•̌.•̑๑)ˀ̣ˀ̣
“鄭兄,久仰大名。”
鄭重狐疑地盯著眼前的男子,“你認識我?”
許明竹是跟鄭重打過交道的,自然知道他的秉性。
“鄭副司的大名,如雷貫耳。”
鄭重聞言果然很受用,不自覺地挺了挺胸膛。
“老弟客氣了,尊姓大名啊?”
許明竹微微一笑,“我姓石,單名昊。”
“今日與鄭兄一見如故,不知可否賞臉共飲一杯薄酒?”
鄭重十分為難地看了眼小丫頭。
許明竹善解人意地說道,“無妨,散值後再去。”
“那就這麼說定了。”
鄭重顯得很是激動,抱著小丫頭轉身進了鎮妖司衙門。
小丫頭臨走還不忘對著許明竹做了個鬼臉。
許明竹的想法其實很簡單。
待到鎮妖司衙門散值,易容成鄭重,見機行事。
至於為什麼是鄭重,一是因為此人是鎮妖司的二把手,進入地牢不在話下;二是此人身形與自己相符,相似度更高。
總算是等到了散值,鄭重急不可耐地第一個衝出了衙門。
不為別的,這種冤大頭可不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