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許明竹聖母心泛濫,隻是讓這二人如此爭執下去,事情就不要辦了。
一路上雖然沒再拌嘴,氣氛卻依然壓抑。
三撥人各有各的。
魔樂獨自走在前麵,伏魔殿在其後,公輸策吊在末尾。
花如詩特別交代過,公輸策自然要盯著魔樂。
許明竹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魔樂,臉上的血管著實有些嚇人。
這姑娘靜脈曲張都嚴重到這種地步了嗎?
許明竹掏出一盒胭脂,走上前去遞給魔樂。
魔樂顯然是沒想到有人會和自己搭茬,一時間有些呆愣。
“拿著吧,對你的皮膚有好處。”
魔樂聞言用袖子遮了遮自己的臉頰,支吾道。
“你……你不怕我?”
“我為什麼要怕你?你還能殺了我不成?那位在呢。”
許明竹朝著公輸策努了努嘴。
魔樂粲然一笑,“嘿嘿,你這人有點意思,好玩兒。”
“我隻是覺得,這件事大概率跟你們無關。”
“當然,如果最後真的證明是你們所為,我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你。”
魔樂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沒看錯的話,這人是仁親境吧?
自己隨便一招,估計他都得找閻王報到去了,哪裏來的自信?
許明竹自然是有底氣的,師父可是給了自己最強一劍。
魔樂嗔怪一聲,“有病。”
隨即自顧自地蹦蹦跳跳在前麵走著。
二人的對話全然落在了後麵幾人的眼裏。
德周冷冷道,“伏魔殿與魔族勢不兩立,你最好注意分寸。”
許明竹看向念心。
念心嘿嘿一笑,“薑叔,你那胭脂還有嗎?”
得,問她等於白問。
許明竹是想看看念心的態度,來證實德周話的真假。
掏出一把胭脂遞給念心,許明竹小聲說道。
“起碼目前來看,這人沒做什麼壞事。緩解緩解關係,也有利於我們調查不是嗎?”
“哼,魔族天性如此,都是一丘之貉。”
許明竹不想再爭論什麼,反倒是八卦起了公輸策。
“老先生,你認識莫如意嗎?”
公輸策似乎是被觸碰到了逆鱗,瞬間火冒三丈。
“豎子,休得胡言!”
他急了,他急了。
許明竹靜靜地看著公輸策演戲,一臉揶揄。
果不其然,許明竹腦海中響起了聲音,“薑老弟,這還有外人在場呢,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花如詩當初帶著許明竹到花桑穀求藥時,曾八卦過公輸策跟莫如意。
如今看來,師父的猜測多半是對的。
偃甲坊看似與花桑穀水火不容,實則親如一家。
恐怕真論實力,太清宗也不一定是對手。
也不知道公輸策什麼實力,能不能跟那王老頭掰掰手腕。
……
偃甲坊境內,瀚城。
魔樂照例勘察了一番,隨即神色嚴肅地說道。
“有大麻煩了。”
幾人聞言有些摸不著頭腦。
許明竹開口問道,“何出此言?”
“我原本以為隻是巧合,但從這些魔氣來看,來自同一個人。”
“誰?”
“魔族前任魔王,魔無情。”
德周聞言立馬暴起,“就知道是你們,拿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