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尊者。”
大妖恭恭敬敬地行禮。
許明竹若是在此，必然能認出來，這就是自己當日從鎮妖司救出來的那隻大妖。
“你怎麼回來了？”
大妖似乎有些愧疚，弱弱地道，“我…暴露了…”
薑螢玉眯起雙眼，警惕地看著大妖。
這大妖其實是薑螢玉當年安插在中原的眼線，負責傳遞消息。
如果依她所言，暴露了是必死無疑的，如今安然無恙地歸來，薑螢玉難免起疑。
許是察覺到了薑螢玉的目光，大妖跪伏在地，“屬下惶恐，絕沒有背叛妖族，暴露之後被抓到了鎮妖司，他們想從我口中得知妖族的消息，屬下不曾開口。”
“最終在同族的幫助下，屬下才得以逃出生天，望尊者明鑒。”
同族所救？
難不成是安排的其他眼線？
薑螢玉心有疑慮。
“你詳細說說？”
大妖娓娓道來，薑螢玉卻是聽得雲裏霧裏。
小倩倒是聽出了端倪，附在薑螢玉耳邊說了些什麼。
薑螢玉這才放下心來，“說說你這些年打探到的消息。”
大妖滔滔不絕，一個時辰後，總算是彙報完畢。
薑螢玉也算是對如今中原的格局，有了一個大體的了解。
正消化著信息，一隻半大熊貓跑了進來，彙報著自己的工作。
在得知許明竹的爺爺撒手人寰，自己的丈夫不知所蹤以後，薑螢玉愧疚萬分。
小倩適時地將許明竹與太清宗的矛盾也拋了出來。
“哼！堂堂半步仙人，連個孫兒都管教不好，我兒那是替天行道。他若是不服氣，我就屠了他太清宗。”
小倩試探道，“如今人族或亂，找個機會，把明竹接回來吧？”
“理應如此。”
當天晚上，裳容似乎再也支撐不住，身體不斷地抽搐。
“姐姐，裳容她……？”
薑螢玉麵色凝重，“毒素已經深入骨髓了，我隻能暫時壓製住，要想根治，恐怕得走一趟苗疆之地。”
小倩滿臉焦急，“裳容這樣還怎麼去啊？就不能讓他們過來嗎？”
“這是規矩。”
苗疆自古以來的規矩：謝絕出診。要想求藥救命，自行上門。
這也是萬芊芊當初不辭辛勞，跋山涉水前往扶搖山的原因。
“我親自去一趟，萬象城就交給你了。”
小倩雖然心係裳容的安危，但萬象城也不能不顧，隻好答應了下來。
當天夜裏，薑螢玉便連夜啟程，往苗疆之地進發。
由於裳容傷勢過重，薑螢玉壓根不敢碰她，更別說帶著她飛去扶搖山了。
一輛馬車，慢慢悠悠地走著，消失在黑夜之中。
幾日過後，薑螢玉總算是到達了扶搖山苗寨。
一路上舟車勞頓，原本精致的臉上已經沾染了不少灰塵。
途中裳容反複發作了幾次，薑螢玉每次都是拚盡全力，將她從鬼門關給拉了回來。
“妖族薑螢玉，求見苗聖。”
圍觀的眾人嘈雜起來。
“妖族跑來扶搖山幹什麼？”
“誰知道了，之前苗聖還說要附庸妖族，結果不歡而散，莫不是後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