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竹呆呆地盯著眼前的女子,不知為何,心中莫名地生出一股親切感。
“孩兒,我是娘啊,我是你娘啊!”
薑螢玉淚眼婆娑,死死地抱住許明竹,激動不已。
她是從苗疆之地趕過來的,方才許明竹用出了赤尾劍,被她感應到了。
赤尾劍,黑尾劍,以及另外一把褐尾劍,都是由薑螢玉的三條尾巴幻化而成,她自然是有所感應。
哪怕眼前的許明竹依舊是中年人模樣,也不妨礙她認出自己的孩子,畢竟血脈相連,是做不得假的。
“娘?”
許明竹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死死地盯著懷中師父的遺體,心痛不已。
“娘,師父她……”
薑螢玉這才反應過來,想要探探焦屍的鼻息,青鸞劍卻是驀地升騰而起,哀鳴不已。
“是她?”
薑螢玉原本並不知道許明竹口中的師父是何人,但看到青鸞劍的那一刻,她便知道此人就是自己昔日的情敵,花如詩。
“明竹,你要記得師父的情分,讓她入土為安吧。”薑螢玉哀歎一聲。
許明竹雖然萬般不願,可也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師父已經永遠的離開他了。
離人溪依山傍水,也算是一塊風水寶地了。
母子倆就地刨了一個深坑,將花如詩小心的放置其中,隨即開始覆蓋一層層土壤。
每捧上一抔黃土,許明竹的心情就沉重一分。
薑螢玉也是感歎不已,“如今你為了護我兒而死,也算是償還了你當年的罪孽了吧。”
突然,一隻焦黑的手掌撐破土壤,衝天而起。
花如詩:你要臉不要?你才是後來者好吧?
許明竹悲傷不已,“師父,你安息吧,我會好生照顧好大師姐的。”
許明竹將土壤中伸出的手掌掰下來,然而其卻是再度伸起。
“好吧,還有二師姐。”
焦黑的手掌再次伸起。
“我知道,花姐我會好好孝敬她的。”
手掌倔強地再次伸起。
“杏兒,梨兒?不太好吧?”
啪——
許明竹的後腦勺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巴掌。
薑螢玉又好氣又好笑,“好你個頭!你師父還活著,快把她刨出來!”
許明竹聞言立馬小心翼翼地將土壤一點點刨開,生怕動作過大,一會兒還得再埋一遍。
花如詩重見天日,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許明竹竟然覺得師父一片焦黑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薑螢玉認真的探查了花如詩的傷勢,隨即直接祭出黑尾。
青鸞見狀錚鳴不止,懸立在空中蓄勢待發。
“不想你主人死,就給我老實待著。”
薑螢玉惡狠狠地盯著青鸞劍威脅道,隨即一劍劃破了自己的手腕,將手腕處對準花如詩的嘴。
“我的血可以暫時吊住她的性命,但是能不能活下來,隻有到苗疆之地問問有沒有什麼辦法了。”
“那還等什麼?現在就走吧?”
許明竹急不可耐,畢竟多浪費一分時間,師父生還的幾率就少一分。
隨即卻是猛然想起了什麼,“娘,你能給玉劍宗傳音嗎?”
薑螢玉掏出一隻海螺,“心中默念你想要傳音的對象,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