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母和羅大嫂見是自家閨女(小妹)打的方盼弟,連連上前把羅敏顏拉開。
羅母心疼的抓起閨女的手掌左瞧瞧右瞧瞧,“閨女喲,手疼不?打方盼弟那個嘴賤的老女人讓娘來打就好了,你上手幹啥?方盼弟那老女人臉多糙啊,你嬌嫩的手掌磨破咋整,不值當。”
方盼弟被打得呲牙咧嘴,張桂香過來攔這賤丫頭的時候,她還有點小感激,覺得張桂香這老娘們挺明事理的,可聽到後麵那句話,方盼弟臉扭曲了一下。
方盼弟:……??她奶奶的,敢情你攔閨女是怕她手疼?
方盼弟不由自主的摸摸自己的臉,她覺得挺嫩滑的,“張桂香你說話就說話,憑啥說我臉糙。”
陳靜突然冒出來,手上還拿著一片鏡子,對著方盼弟的臉懟,“老虞婆,你睜開你的狗眼看看,你那張大餅臉又黑又醜,毛孔又大,臉皮比土坯泥磚還厚,碰一下都覺得紮手,你臉全村最糙,你臉最糙……”
小文帶著一對小夥伴圍著方盼弟轉,扮鬼臉,嘴裏唱著,“老虞婆……醜八怪…………”
小文:哼,罵他家陳叔叔,他不高興了!
方盼弟經常被打,打習慣了,痛點她覺得無所謂,但是這幾個賤崽子搞人身攻擊,方盼弟心裏那口氣不上不下的,憋屈死了。
陳凱森、娘、大嫂一直問她的手疼不疼,羅敏顏拍拍自己的手掌,笑咪咪開口,“我手真不疼,沒事。”
羅父瞧了一眼綁在大榕樹上可憐兮兮的方家旺,他身上還有一股尿騷味,羅父後退了兩步,清了清嗓子,“凱森,這是怎麼回事?陳家旺是你綁的?”
“嗯,他半夜過來偷磚。”他指了指那推車,“這木頭車是他推過來的。”
看熱鬧的人七嘴八舌,“老天爺,陳二熊一家這是看不得虎崽子兄妹過得好啊,磚剛拉回來,陳家旺當晚就過來偷磚。
誰說不是呢,還是親二叔呢,有時候最見不得你好的就是親戚。
偷磚這種缺德事,陳家旺是真幹啊。”
陳家旺被臭襪子堵嘴,隻能嗚嗚的搖頭,方盼弟蹭的爬起來,“虎崽子,你胡說,咋說我家和你們家也是親戚,實打實的親人,咋會偷你家的磚,家旺是你堂哥,覺著你一個人不容易,他過來幫你幹活的。”
方盼弟說著說著自己都信了,她昂著頭,“對,家旺是來幫你幹活的,你不感激他就算了,還把他綁起來,你真是喪良心,虎崽子就是虎崽子,
怪不得你爹娘不要你們兄妹,你們兄妹生下來就是賤種,你爹娘看你們一眼都覺得惡心,所以你娘才把你們賣了,可惜了,最後還是讓你們這兩個賤種從人販子手裏逃走了。”
說到陳凱森爹娘,陳凱森眼底冷如冰霜,站在他周圍的人更是感受到一股陰涼刺骨的寒氣。
羅敏顏握住他的手,語氣輕柔,“陳凱森,別被她的話影響,深呼吸……深呼吸……”
陳靜也感覺到大哥的不對勁,一改往常的軟弱,她上前一步,把方盼弟撲倒,猛的扯她的頭發,頭發一把一把薅下來,“老虞婆,我打死你,我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