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九思有些意外,也想知道魈一直想見的人究竟是誰,隻是話到嘴邊終究是沒問出來,因為魈的情緒有些不對,想來是思及已故的舊友,女孩也就沒再說話,

不一會兒魈開口了:“你呢?你曾身為人類,應該會有想見的人吧。”

九思想了想,將自己蜷成一團,“我為人時父親因為疾病去世了,父親的身體很壯實,一般的小病小痛也沒有放在心上,

原本以為他隻是病的重了點,家人都以為隻要好好治療就能康複,卻沒想到他離開家接受治療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家了,

之後母親也忙著去工作,以前無論下工多晚他們都會回家,父親去後,母親七天有五天都在工廠,我知道她是為了養我,所以即使再孤獨也不能說,

後來,她也沒回來,是因為我太沒用,他們都是為了掙錢養我才累死的吧······”

魈坐在她身邊,靜靜的聽著九思傾訴,傷感是會沉寂的,現在的她語氣十分安定,卻塞滿了孤寂與失落,

夜叉從小自立,對於父母,魈倒是沒有那樣的依賴,自然也不會因為他們而難過,不過他大致能夠理解,九思失去父母的感受應該就跟自己失去那四個兄弟姐妹一樣吧····

其實他們一樣的孤獨,身在人海,但真正能走進自己世界的卻寥寥無幾,不過九思似乎比魈要幸運,雖然孤單但是她的性格確很討喜,如果真的太過孤單也可以去找人類朋友玩耍,

自己卻必須遠離人群,唯一占優勢的應該就是自己活的更久,更明白如何適應如何壓製。

看不得兔崽子失落,魈伸手擼擼兔頭,隻是夜叉的手法還不夠熟練,如順的銀發被揉成雞窩頭,“人各有命,即使是帝君都難以抵抗磨損,更何況凡人之軀,結局越是這樣,更要保重自己。”

九思笑了出來,“哈哈,上仙這句話應該是我對你說吧,我本人還是很惜命的。”

見她恢複到平日裏嬉皮笑臉的模樣,魈稍稍安心,果然兔子的耳朵還是豎起來最可愛。替九思拭去不知何時掛在眼角的淚珠,魈就打算離開了,夜還很長,他不能在一個地方逗留太久。

······

正所謂解鈴還需係鈴人,想要渡化鬼魂還是要了解其生前的故事,霧林的情況特殊,生死簿上沒有詳細記載,這下沒了解析,九思隻能一步一個腳印的來,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混進飛花似夢。

這次九思做好了準備扣了7下門,幸好有雲堇提醒她才知道,想要拜師就要扣7下門,前4後2再1,不一會兒,大門打開,一個身著青衣戲服的人從門後走出來,

九思本想叫姐姐,幸好一眼看到那人的喉結,及時刹了車,不然可就尷尬了。但是這個人卻沒有九思想的那樣陽剛,

開口之前就翹起了蘭花指,水袖抬起,開口就是戲腔:“是你~前來拜師嗎~”

隨著聲調,那優美的蘭花指在空中畫個半圓然後指向九思的鼻子。

雖然此人的聲調抑揚頓挫十分標準,但是九思還是措手不及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比起這位日常說話都是咿咿呀呀的仁兄,雲堇那還算是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