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你們覺得這節課五條老師會來嗎?”釘崎隨意開口。
“不好說,五條老師最近好像很忙的樣子。”虎杖趴桌麵上,掰著指頭數:
“上節課是伊地知先生,上上節課是日下部老師,上上上節課是夜蛾校長,上上上上節課……”
釘崎忍不住吐槽:“你再‘上上上’地數下去會把你數暈吧?”
“是新田明小姐代課,”伏黑手中的雜誌又翻過一頁,補充道,“新田小姐跟伊地知先生一樣是我們東京校輔助監督。”
“總之五條老師壓根沒來上過幾節課嘛。”虎杖雙手頹然倒下,趴在桌上顯得有氣無力。
“是在說我嗎?”輕浮的語調從門口傳來。
虎杖一個激靈蹦起來,桌椅無辜受累,掀翻在地發出巨大響聲:“五、五條老師……”
來人一身黑色製服,白發黑眼罩,正是連續幾節課都沒來上的五條悟本人。
他大跨步進來,含笑點頭:“呀,悠仁就算想歡迎老師也不用搞這麼大仗勢吧。”
釘崎和伏黑迅速坐直了身體,也朝五條悟問好。
五條悟嗯嗯應著,手搭涼棚,做作地扭動腰肢左右張望一番:“1、2、3,嗯,沒來的同學請舉手——”
大家齊齊扭頭朝那套空桌椅看去,一個眼熟的“Z”飄上來,緩緩消散在空中。
方才還在座位上坐得端端正正的光之子不知是何時仰倒的,隻有臀部挨著椅麵,其他部分空懸,正彰顯卓越的核心力量。
腿有一部分隱沒在桌洞,身體穿過椅背,直直伸到後排課桌的桌洞中。
縱使知道光之子的奇妙特性,親眼看到被椅背分割成兩半的軀體,心靈還是會受到衝擊。
特別當這是個一米八的板正大長條的時候。
好在當事人睡得十分安詳。
五條悟踱到光之子麵前,挑起眼罩俯身端詳,突然一拍掌,把正在扶正桌椅的虎杖悠仁嚇了一跳,差點又將桌椅推翻。
“沒人舉手,看來都來齊了,很好,那我們開始上課吧。”
虎杖連忙坐下,趁五條悟轉身,朝釘崎偷做口型:“不—管—格—子—了—嗎?”
“大—概—是。”
“你們!”兩人身軀一抖,立馬正襟危坐,卻聽見五條悟接著道,“誰來給我講講這是什麼東西。”
五條悟變戲法般抖出幾張紙,虎杖和釘崎一眼看出是自己交給家入小姐的檢討。
怎麼會在五條老師手上?
完蛋——
兩人對視,忍不住往伏黑那瞟,三人目光交流了一秒,又齊齊落在呼呼大睡的光之子身上,再飛快挪開。
五條悟看著他們眼神交織,笑意越發深了。
最後還是伏黑同學視死如歸站起來,坦白了一切。
“五條老師,這都是我的錯。”伏黑惠垂著頭,海膽般的頭發耷拉著,顯出幾分柔軟。
五條悟翻了翻手上檢討:“可是這裏好像隻有悠仁和野薔薇的檢討呢。”
“對不起,我下午會補上的!”
“不對,這件事是我做的,跟伏黑沒有關係。是我把格子砸下來的,伏黑那隻是意外。”虎杖將手舉得高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