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險上顯出驚訝的神色,她轉過頭,眸子晶亮的看著白猿說:\"白,你看,天書上有我的名字了!\"她的說話帶著濃厚的西南地區的口音,短短幾個字,卻夾雜著方言,土語,及十分罕見一種少數民族語言
白猿揮了揮手,也顯得十分激動。老態龍鍾的臉上露出擬人化的笑意。它的頭上戴著一頂古怪的草帽,這草帽編織手法粗糙,上麵胡亂的插著許多五顏六色的花一一顯而易見是少女的傑作,說它古怪是因為這帽子明顯不合白猿頭部的尺寸,它緊緊的束在白猿的頭上,就連下麵的係帶也是勒的緊緊的。但這帽子卻明顯是為白猿專門編織的,目的大概是為了讓它在極速奔跑跳躍的時候帽子也不會掉下去。
白猿比劃了幾下,若是此時有第三人在場,定然能認出,白猿比劃的是一種手語,且是一種極複雜的語言體係。
少女高興的點了點頭道:\"對啊,天書之的一直對我沒有反應。\"她將頭轉向大屏幕,快速的查看上麵的文字。邊看邊興奮的對白猿說:\"它說我叫紅綾,白,我有名字了!\"白猿感受到少女的心情,原地蹦跳了兩下裏發出\"呼呼哈哈\"的聲音。
可就在此時少女的臉色卻慢慢的冷了下來,她的臉上漸漸顯出憤怒的神色,又帶著些懊惱與惶恐。當她再次轉過頭看向白猿的時候,眼中已然盛滿了淚水。
白猿見此,愣了一下,毫不猶豫的將少女抱起,如同幼崽一般,讓她坐在自己的懷裏,它坐在旁邊的機台上,嘴裏居然哼起了不知名的小曲。
不多時,少女緩緩的睡去,她姣好的麵龐上還帶著晶瑩的淚水,此時就像個無助的孩子。
白家,古樸的洋樓依然矗立在上海灘繁華的十裏洋場,看起來雖然有了些歲月的痕跡,卻並未遭受太多戰爭的影響。白老大雖然早已不是九幫十八會的龍頭,甚至九幫十八會也早已不複往日的榮光。但此時白家卻住著另外兩個人,他們是如今白家的象征,是任何人提起都不得不鄭重對待的存在。
一名身著素白旗袍的女子劃著竹筏在自家的小湖裏緩慢移動,這女子眉目間帶著些成就女子的風韻,眼波流轉間卻又閃著少女的俏皮,嘴角時時帶著笑意,讓人見了便忍不住心生親近之感。
竹筏的另一邊斜靠著躺著一名中年男子,此男子手中捧著一本書,似乎看的入迷,心思卻全然不在書上。
他翻了個身,嘴裏發出\"嘖\"的一聲,略顯焦躁,似乎在等待著什麼。女子見此掩著唇輕笑出聲,一時間天地間似乎都多了一些顏色。男子抬起頭,對上女子戲謔的目光抓了抓後腦勺,略顯尷尬的對女子回以笑容。
“小姐,姑爺,客人到了。\"仆人老蔡站在岸邊高聲呼喊。
男子聞聲,利落的翻身而起,足間輕點竹筏,一躍便到了三四丈外的岸上。女子笑著搖了搖頭,不疾不徐的將竹筏劃到岸邊停穩,拾起男子遺落的書,隨意的抓在手中向著洋樓的方向緩步而去,
女子甫一進入洋樓裏開闊的會客廳,便聽到她的丈夫不客氣的說:\"這位胖夫人,你的兒子不見了你應該去找警察,找私家偵探,而不是來浪費我的時間。\"語氣之中當然也不乏失望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