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以為可行的時候,一高個男子卻說道:“隻是曹叡在洛陽的的防守比較森嚴,即使刺殺成功恐怕也會驚動他們,屆時恐不利於我等下一步的情報刺探工作啊!”
向充揉了揉太陽穴,隻覺得這方麵的活真的是讓人頭疼,倒不是說有多難,而是這些事情非常的繁瑣。早知道就和趙統交換一下任務了,發掘到的人才裏,誰若是不同意,直接給綁走帶到大漢境內。
原來,不僅隻有向充被劉禪任命為指揮使,趙統也被任命為副手,兩人一人掌管情報,一人負責為大漢輸送人才,引導魏國的百姓前往蜀地。
可惜趙統並不在這裏,而是向著宜陽的方向去了,陛下也真是神神叨叨的,遠在千裏之外,竟能知曉什麼地方有人才,而且還有名有姓的。
隻是這次向充並不太看好,因為以往勸諫的賢才都是出身微寒,而這次趙統勸導的卻是個當官的,就算是把人家綁走,洛陽還有人質在呢,到時候人家能甘心在大漢做事嗎?
向充思索一番,最後覺得這兩方麵的差事都不簡單,就在他手托下巴繼續深思的時候,突然意識到整個屋子變得非常安靜。
回過神來卻發現十來號人都指著他拍板,簡直是煩死了。
最後,隻好無奈地說了句,“直接去毌丘儉赴任的必經之地埋伏好不就行了?”
向充原先一直看那些文縐縐的孱弱書生不過眼,總覺得他們弱不禁風,好打嘴仗,沒啥用處,當然丞相必須是要刨除在外麵的。因而選人的時候,都挑著那些肌肉健碩的男子,現在心中是越發的後悔,隻因他帶來的這些人都不長腦子,唯一的優點也就是說啥做啥,足夠謹慎了。
於是,關於刺殺毌丘儉的計劃也就這樣初步確定了下來。
......
卻說劉禪這邊,在與楊儀商議玩曲轅犁之事後,他的右眼皮卻始終跳個不停,心中又隱隱有些不安。於是劉禪又分析了一遍如今蜀漢的局勢,卻發現並無不妥之處,然而心中卻是越來越苦悶,就在他決定去花園散心之時。
卻聽到外麵突然劃過一道閃電,伴隨著隆隆的嘶鳴聲,天空一下子變得漆黑一片,就連空氣裏也充斥著泥土般的氣息。
劉禪望著天空,感慨了一句,“要變天了啊!”
“陛下,禦史中丞孟獲求見!”
伴隨著常勝的通報聲,雨也漸漸下了起來,如黃豆般大小的雨點不斷地拍擊在土地上,都說春雨貴如油,但現在的天氣似乎是過於反常了。
“讓他進來!”
劉禪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又回到了宮殿裏去。他知道孟獲什麼來意,無非是孟獲的手下中有人和柳家的人勾結,現在麵臨暴露的風險才將此事告知孟獲,孟獲害怕怪罪故來請罪。
關於孟獲,劉禪早就派人打聽過了,孟獲本人並沒有參與到與柳家的叛亂中,畢竟在朝廷上也頗為受到重用,又何必冒著殺頭的風險參與謀反。
孟獲進來的時候,已被外麵的雨淋濕了頭發,一跨過門檻便向劉禪請罪。
“臣有罪!”
若是往日裏,劉禪必然會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問他何罪之有?
隻是現在他已沒了興致,冷哼道:“起來吧,要罰早就罰了,又豈會留你們到今日?”
孟獲聽到劉禪的話,非但未曾起身,頭反而埋得更緊。
劉禪輕笑一聲,“放心,自然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說罷,劉禪的眼神突然變得淩冽起來,命常勝把小桌上的竹簡交與孟獲,“這些人以後十年的賦稅直接翻倍!”
說著這些,劉禪便不再看孟獲,讓下們備下了一把大傘,朝玉堂殿方向走去!
劉禪這一次算是放過一部分通敵的人,原因在於不適合擴大敵人的範圍,南中的漢人始終是要團結的對象,真要是全給打一遍,不說難度上大幅度增加,打下來以後這片土地又該由何人治理?
但走到一半,劉禪忽然覺得腦袋暈乎乎的,在常勝的攙扶下才勉強站穩。
緊接著一段畫麵傳到了劉禪的腦海之中,泥濘的土地上,烏壓壓擠滿了人,好似是在舉行什麼儀式。
其中有不少人赤裸著上半身,他們在服飾上與漢人的有所不同。
在這些人的中間空下一片地方,仔細一看,在那個位置上卻有數十名漢軍服飾的人被吊了起來。
一名蠻族首領模樣的人從人群中走出,嘴上還呼喊著什麼,到這時,劉禪才注意到在他的不遠處還跪著一名中年男子,似是在破口大罵,而他的身份是劉禪萬萬沒想到的,竟是庲降都督馬忠!
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