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改放心地讓隊伍出發。
塗慬放下簾布。
逍遙回頭看了四個鄔改護衛一眼,就隨意地收回了目光。
不多時,聽雪就回來了。
瞥見後麵的尾巴,不動聲色進了馬車。
他們離得不算近,保持了一定的距離,聽雪把稟莊的墜子交給塗慬,壓低聲音,確保不會讓旁人聽去,“主子,辦妥了。”
塗慬接過這枚稟莊特製的墜子,憑這玩意可以任意在成川各稟莊支取自己的稟子。
上麵有修力高的修者設計的機關,稟莊裏的修者通過修力運用特殊手法,就能查閱和更改裏麵的擁有人和數額。
裏麵還用塗慬和塗小葵的血作了標記,不過的作用也隻是在需要的時候能核實墜子是她們所有。
這玩意誰拿著都可以去支稟子,所以可不能丟。
哪個藝高人膽大的,殺人越貨後支了稟子就走,冤主就算去報失又能有多大意義?
又沒有前世那種普查係統,頂多讓你知道你的血汗錢真被盜刷了,或者還能查到盜刷賊,自己有能力就去報仇,沒能力,氣死自己。
稟莊可沒有保護儲戶墜子安全的義務。
在這沒有高科技的異世,這枚稟墜也很了不起了。
“主子,惠城城主這是?”
聽雪示意後麵跟著幾個礙眼的尾巴。
塗慬不甚在意地笑笑,“你放心,雖然是防著我們的,但是防著我們跑路的。”
聽雪:?
塗慬解釋道:“他昨晚估計反複查了又查,確定了我們的手段,如今全指望著我保他貨物平安呢。”
昨晚城主府的護衛連夜把報酬送到客棧,而且數額不小,她就猜到,這個鄔改相信她的實力了。
“那主子,真要將惠城城主護送去成川城嗎?”
“反正我們也要去成川城,沿途不僅有吃有喝有人使喚,如果有什麼危險,還有炮灰,我還能得到一堆稟票,何樂而不為呢?”
“娘親你真陰險!”塗小葵天真無邪,樂嗬嗬地讚譽。
聽雪隻敢在心裏這麼想,嘴巴是閉得緊緊的。
塗慬戳塗小葵的眉心,“陰險不是這麼用的!”
聽雪無聲笑著。
“對了,主子,屬下遇到吉潞姑娘,她帶著家人尋到客棧跑了空,我們在大街上遇見。”
“吉潞姑娘感念主子的救命之恩,硬是急忙塞了個香囊給屬下,屬下查驗過了,無異常。”
聽雪從袖裏拿出一個香囊,一看就是姑娘家的隨身之物。
塗慬打開看,裏麵也有一枚稟莊的墜子,還有一塊印著吉字和徽記的玉牌。
一言不合就送錢的方式她喜歡,但每個都給她送個什麼牌子的,真是有默契。
“這像是吉家的身份玉牌。”聽雪道。
不過吉家也是在惠城有點家底而已,這玉牌對塗慬來說隻能算錦上添花。
“估摸著是急了,把手上能塞的都塞到這香囊來了。”
塗慬隻把稟墜取出來,香囊和裏麵的東西都給聽雪,“雪姨你收著吧。”
聽雪依言把香囊放好。
塗慬猜得不錯,吉潞是帶著一家子人,抬著幾箱子的東西去客棧的。
遇到聽雪時,聽雪也帶不走她那幾擔子的謝禮,不誇張,跟聘禮似的。
知道聽雪急著趕回塗慬身邊,她才把自己隨身的香囊什麼的都放到了聽雪手裏。
塗慬把那墜子給塗小葵,“呐,你的零花錢,要自己好好保管,可不能大手大腳,好好學學理財。”
吉潞隨身帶的,裏麵應該也不會太多稟子,給塗小葵挺好的。
塗小葵樂不可支,哇,她又有稟子了!
她才不亂花,等娘親沒稟子的時候,她就可以拿出來給娘親用!
前麵隊伍內,一個陰翳的眼神從後麵收回了視線。
“這真的是那天衝撞我們馬車的人?”
他旁邊一個仆從通體生寒,“老,老爺,是的。”
趕車的二虎不就是他抽了鞭子的那小子嗎?
在聽雪還沒回來之前他還沒主意到,看到聽雪那一刻,他才陡然記起,那天跟他們起衝突的居然是惠城城主都恭維的那個高人。
殺死跟他家老爺一樣是祭靈修者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