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發生什麼了?”聽著張林的娓娓道來,張默不由得滿是疑問,按照劇情不是應該會越來越好嗎?
“後來……我們確實選對了,敵人沒有發現我們,可是,如果我們沒有那麼選擇,或許才是對的,因為我們發現了一個人,一個不該出現的人,那個人就是席建軍!”張林說道。
張林仿佛陷入了什麼不好的回憶。
“當時席建國看到他哥哥,被安南賊綁起來,雖然自己告訴他要冷靜不要衝動,但是,最終席建國沒有按耐住,開了槍,雖然打死了那個人,但是,也把我們所有人都暴露。
沒辦法,隻能選擇強行開打,雖然對麵隻剩下來的也有三十多號人,但是也不是像之前村子裏那樣毫無反抗之力,鐵蛋,狗剩,順子都被流彈擊中,負傷在身,我的肩也因為保護席建國中彈。”說到這,張林頓了頓,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肩頭槍傷。
“我當時也沒多想,隻想著不能再死人了,所以看到有人瞄著席建國打,槍又來不及換子彈,隻能連忙將席建國撲倒,也因此中彈,後來,我們成功的救出了席建軍,付出了慘痛代價,沒了順子,狗剩,阿強,寶林,我們死了四個戰士救了他,才知道原來他那天和我們分開沒多久就被抓了,如果我們沒有向著大本營過來,他可能熬不過今晚就會被安南賊解決。”
“但是我們跑沒多久,後麵就傳來了槍聲,我們沒有回頭,但是知道,一定是安南的大部隊聽到槍聲趕了回來,我背著虛弱的席建軍,我們幾人被逼到了河邊,隻能跳入河裏,耳邊還時不時傳來槍聲,由於在河裏,我們一行人最終是走散了,而且也中彈了,血液的流失也讓我失去了意識,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軍營裏了,我才知道,我們一個班的人,回來的隻有我和席建國,還有席建軍,其餘人失蹤了。他們是在河邊看到我們的。”張林歎了口氣,繼續說道。
“由於我受傷嚴重,沒辦法去前線,我和席建國,席建軍隻能在軍營裏養傷,等到我恢複差不多的時候,才知道,他們全走了了,他們被安南賊抓住了,梟了首,掛在了河邊的樹上……”張林說到這,沒有繼續說話了。
張默也陷入了沉默,沒有經曆過那個年代,但是張默明白,小叔的痛苦一定不比任何人少。要怪,就怪那個席建國擅自行動,不然穩紮穩打,應該也不會出現這樣的局麵。
“席建國腦部中槍,醫生說會導致他精神錯亂,但是好歹是活了下來,我由於帶領班級深入敵後,並且殺敵不少,而且又救了席建軍,後來不僅沒有被處罰,反而獲得了個人三等功,和二班集體三等功,隻是,這個集體三等功,隻有我和傻了的席建國獲得。
後來,席建國由於情況特殊,退役了,回到大院裏去了。而我也越走越順。再後來,你知道的,去年,席建軍中選了,我也被提拔,隻是,我知道,哪怕我被他提拔,也不過是他做的樣子罷了,我能管的,隻有少部分人,大部分的人都是他帶出來的,所以,你出事的時候,我想過去查,但是沒辦法,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皮底下,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張林說到這,緩緩低下了頭。
張默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說出有係統存在之前,自己的小叔沒有幫過自己,反而在自己說願意合作後,幾乎一夜之間,所有的不利都平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