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謠言之後的第一次排練之前白華想了很多感謝的話,但是到了實際遇見江韻北的時候也隻敢說了句謝謝。
江韻北聳聳肩,“我隻是說了實話而已。你不用謝我畢竟這件事我也有責任,你應該謝謝陸瑞航,如果不是他,我都不知道。是他來拜托我的。”
白華麵上不顯,卻有些失落,不過很快就釋然了。白華你和他隻是搭檔關係,他願意幫你說話已經仁至義盡了,不要去糾結別人是不是主動這種事情了。
之後因為各種學業瑣事兩人的排練時間一再壓縮從三個小時變成了半小時甚至更短,不過好在最後彩排的時候效果不錯。
因著第二天就要直接演出的緣故,陸禾笙提前了彩排時間讓大家可以回去好好休息。
因為每次彩排都是最後一個,白華等的有些無聊。江韻北也還沒有過來。於是她微微打了個哈欠,站起身準備去校園外走走。
散步到學校的小樹林那裏,白華遠遠隱約看見了江韻北的背影。
她想上去打個招呼,走近一點才看見他麵前還有一個人。
“韻北哥,我還是不理解為什麼你要和那個女生合作,明明就默契來講我和你不是更有默契嗎!”
聽到這裏白華心一緊,她迅速感覺到那個人說的是自己。而且這語氣怎麼那麼像負心漢被原配質問的感覺。
江韻北似乎有些不耐煩,“陳琴雨 我想我說過了,我喜歡和誰搭檔是我的事,這隻是個迎新晚會你因為這件事情來找我那麼多次真的很匪夷所思。”
陳琴雨!
白華想起這個名字在之前的傳聞裏聽到過,好像也是拉小提琴的。自己的傳言也和這個女生有關。
她悄悄躲到離他們最近的樹後麵,憑借還可以的視力,她終於看清了陳琴雨的模樣。
女生沒有像別的學生那樣穿著校服,上身是一件緊身的藍白短袖,藍色的牛仔褲襯得她腿修長,與學校仍紮著高馬尾的女孩不一樣,她的頭發似乎用卷發棒微卷過,臉上化著淡妝,整個人成熟又漂亮。
聽到江韻北這麼說,陳琴雨不甘心地攥緊了個拳頭,“韻北哥,明明就技術而言她肯定不如我,我不理解你選擇她的原因。行,迎新晚會上我就要看看她到底有什麼本事!”
說完準備轉身離開,江韻北卻叫住了她,“你等一等,之前學校裏麵關於白華的流言蜚語應該和你沒關係吧?”
陳琴雨不可置信地轉過頭,“你覺得我會做那種事情嗎,那種人我還不至於!”
陳琴雨離開以後,江韻北站在原地歎了口氣,“出來吧,後麵沒什麼事情了。”
白華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出來,“我沒想要偷聽的。”
“知道你不是故意偷聽的,走吧應該快到我們了。”
跟在他身後,白華看著他的背影按耐不住好奇還是問出了口“剛剛那個女孩……”
江韻北轉過身,無奈的笑了笑,“你說陳琴雨,那丫頭有些時候神神叨叨的不用理會她,你的謠言應該也和她沒關係,她性格不太好但是不會隨便亂傳。”
“這樣啊。”白華沒再說什麼,她從剛剛江韻北的語氣裏聽出了一絲無奈,他和那個女孩很熟嗎 ,她這樣想著。
彩排結束後白華意外在校門口看見了安黎和陸禾笙,安黎臉上掛著些許不耐煩,不過陸禾笙卻笑意滿滿。這讓她不禁想起不久之前許靈子和自己描述陸禾笙,怎麼說的來著,像一隻笑麵狐。
聽說當時陸禾笙的長發讓京城一中的領導很有意見,堅決反對。把他喊去辦公室,陸禾笙麵對前後夾擊也沒說什麼,隻是來了那麼一句“那我換個學校?”讓學校領導害怕的不行,畢竟陸禾笙拿的獎和本身的成績都足以讓京城一中更上一層樓,那是萬萬不可放人的。最後學校這方隻能妥協,但是也提出了要求,成績隻要跌出年級前三必須去將頭發剪掉。不過因著他一直以來都沒有跌出年級前三所以這一套對他一直不管用。
之後兩人坐上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白華也繼續朝家的方向走。
到了小區門口,剛巧遇見出來買醬油的陸瑞航。
兩人打了個招呼。
一起走在小區裏白華才發現因為經常排練的緣故,她已經很久沒有和陸瑞航一起回家了。想起之前江韻北說自己是因為陸瑞航才知曉事情的,白華坦白雖然有些遺憾不是江韻北主動,但是對於陸瑞航她真的很感激。
“之前是你拜托江韻北幫我說話的吧,謝謝你。”
陸瑞航扶了扶眼鏡,“他和你說了啊,沒事,我隻是覺得你不該被莫名奇妙的攻擊。朋友之間那麼客氣做什麼。”
兩人在陸瑞航家單元門門口告別,看著陸瑞航進了門,白華也轉身離開了。殊不知防盜門裏一雙眼睛一直在看著她的背影,在黑暗的樓道口,一閃一閃的散著寒意。